或者说，皇室之中，没有一个傻能活得来。

    “哲布亲王思虑周全。只不过，乌尔格汗，也是这么想的？”

    白扶舟忽然转过去，盯着赵胤森冷的面孔，轻嗤一笑。

    可是她要追查的那个玉令？

    “锦衣、玉令。”

    话到酣，哲布对二人竟有些“相见恨晚”之意，恨不得立与他们歃血为盟，结为异兄弟了。

    白扶舟顺利地把话题岔了开去，无视时雍幽凉的目光，又：“额尔古事变，大妃阿如娜自戗，二皇失势，贵国想必也是为此碎了心，我主亦是如此，忧心天苍生，特地嘱我前来，呼吁贵国稍加克制，万勿大动翘，引发战事，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你我三国，本该同气连枝，共盟天”

    哲布朗声一笑，“厂督请讲。”

    白扶舟嘴角勾起一丝讥诮的笑，对哲布亲王说：“这里没有外人，有些话，本督便直言不讳了。”

    好在，这时侍卫来报，成格公主醒了，解了他的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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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胤抬了抬，示意他继续说。

    白扶舟似乎也有意外，眉梢一动。

    锦衣是指锦衣卫？

    哲布的惊喜溢于言表，看得来，他对成格这个侄女很是看重，表现来的关心，也并非因为忌惮他皇兄乌尔格汗。说罢，便起自罚一杯酒，离桌自去了。

    “这个秘密或许就与大都督有关了。”

    哲布目光微微一闪，没有反驳，而是问：“那南晏呢？”

    又是一番推杯换盏，哲布酒量惊人，而赵胤只是嘴沾杯，并不饮。

    “侯爷。”

    白扶舟又：“如今看来，兀良汗的秘密，在狼刺。而北狄，便是双生鼓。”

    他突然望向沉默的赵胤，眉梢轻扬，“你可曾听过一个传说？”

    时雍突然间觉得自己或许看走了，这个哲布亲王是朗憨直没错，可他并不傻。

    与大都督有关？

    他不是善于掩饰绪的男人，脸上一闪而过的霾便让人捕捉到了。

    白扶舟：“除了贺寿，本督还有一个任务。”

    时雍看着白扶舟，指尖轻捻衣角，脊背僵着，故作淡然地等着他继续。

地倒酒，也不断赵胤喝是不喝，反正自己先了三大杯，这才抹了嘴，哈哈大笑，“待我找到双生鼓那日，定来答谢二位兄弟。”

    难不成，北狄不会对乌日苏继汗位采取行动，带走来桑只是为了保护？

    时雍心里又是一震。

    时雍觉得白扶舟在故作神秘，可是看赵胤冷飕飕的表，又好像真有那么一丝神秘的意味，不由也竖起了耳朵。

    然而，许久许久过去，白扶舟都没有开。在哲布的追问，也只是淡淡一笑，说了是实而非的四个字。

    赵胤不答，只是慵懒抬眸，好整以暇地听着。

    白扶舟勾浅笑，“传说这个天底，共有三个惊天大秘密。一个在南晏，一个在兀良汗，一个在北狄。三个秘密，无一不系到皇室兴衰，千秋大业。”

    那玉令呢？

    哲布信不信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光启帝说了，来调和了，至少在言词上面，他得讲究些礼数。

    哲布不解地挑眉，“哦？”

    听他言之意，对乌日苏并没有不满，时雍不由微恻。

    光启帝究竟是怎么想的，没有人知，但白扶舟这番话倒是说得恳切。

    他说的是二位，不白扶舟表没表达，已然把他的那一份答复算上去了。

    他笑声朗朗，白扶舟也是喜浅浅。

    “唉，劳烦表兄挂念了。此次前往额尔古，我曾与乌日苏有过两日谈，此人年岁不大，但睿智通明，躬俭省约，颇有先汗王之德，比其父汗图，倒是多几分仁德。诚如皇帝表哥所言，你我三国，当以安定为要，若乌日苏能带领兀良汗人过上宽裕日，再不轻易发动战事，也是天之幸。”

    “我去看看。”

    哲布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