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前安安静静，除了白扶舟的祭词，只有山风拂过耳畔的低低呜鸣。

    时雍瞥一站在边的乌婵，恰好，乌婵也在看她，目光说还休。

    唱祭文时不能说话，时雍朝她眨了眨。乌婵抿了抿，眉皱了起来，脸不是那么好。

    时雍猜测可能与她此行的目的有关，默默收回目光，等祭文唱完，祭拜完毕，上将她拉到一旁。

    “婵儿，老实说，你为什么来了？”

    乌婵：“为你而来。”

    哦？这么说“陈少将军有疾”是假的，陈萧莫名被亲媳妇扣了一黑锅在背上？

    时雍上打量着乌婵，她比自己离京时丰腴了不少，哪怕一路上风餐宿，也仍是白白净净的模样，很明显，她在定国公府没有吃什么苦，又稍稍放心了一切。

    “说吧，什么事？”

    “玉令”

    乌婵刚说两个字，听到后有脚步传来，立止住嘴，握时雍的手，不无心酸地：“你都瘦了。”

    提剑走过来的人是陈红玉，她看了一双手握的两个妹，脸上没有什么表，只是淡淡地：“公主吩咐去院中小憩，走吧，此山风大，嫂注意，我走时哥哥可是特地叮嘱我，要照顾好你的。”

    乌婵嗯一声，回望着陈红玉笑了笑，又仰看着山山脉，故作张地瑟缩一。

    “何止是山风大，我觉此妖邪得很，森森的，让人发麻”

    “嫂。”陈红玉用神制止了她，“陵前莫妄议。”

    乌婵本是民间女，不懂那么多规矩，但她跟陈红玉关系好，很是听训，闻言咂了一。

    “晓得了。皇陵所在，定是风宝地无疑，哪里来的妖邪？瞧我这张破嘴胡说八。”

    时雍本来就觉得此地冷诡气，被乌婵这么一说，更觉得脊背上麻麻的，胳膊泛凉。她回四顾一，发现赵胤正站在风上与哲布说话，而成格公主乖巧地站在哲布边，睛一眨不眨地盯住他，满都在冒小星星的模样，不由沉了脸来。

    “走吧，我们去院里讨茶喝。”

    他们说的院里便是北狄人原本修来守陵驻扎，后来由牧民一家居住守卫的院落。

    守陵的院落在祭台面的坡坳背风。牧民一家有十几人，全靠守陵所获的银钱度日。昨日布已派了人上山知会于他今日的祭事，因此，茶饮都早已备好，一家正在殷勤地招呼远而来的贵客。

    陈红玉一路同行，时雍没有机会支开她，也没有机会更的询问乌婵。

    不过，既然是有关“玉令”之事，那便不是一时一刻急得来的，她也就不着急了。

    在院中坐，时雍便煞有介事地为乌婵请了脉，又询问了一些她与陈萧的闺房之事。

    乌婵怀疑这小妮不安好心，脸都被她问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