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的事？

    陈红玉的脑闪回到那天离家走时，在城外遇上歹人袭击，差一小产的事，脸微微变了变，看着哲布不吭声。

    哲布沉眉来，慢慢握住陈红玉的手，察觉到她肌肤冰冷，哲布往掌心里捂了捂，声音低哑了几分。

    “月娘，你受罪了。那日你去良医堂，我便想来瞧你，又怕多生事端，对你我无益，心便觉得还是要从计议”

    陈红玉眉皱了皱，手微微一。

    在她印象中，哲布并不是算十分冷漠的男人，上有着外男儿的英武，却也少了一些细腻和温柔。

    更何况，在山皇陵的时候，两个人在事后都默契地选择了回避，不去探听彼此的份，不去了解对方的想法，都理所当然地认为，仅仅只是在百媚生的动，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而已。她和他，当时都不想也不需要对方来负责。

    为什么他突然变了？

    因为她怀有？

    陈红玉想到这里，突然觉得卑劣的人好像是她自己，“比文招亲”这一招，不就是迫他来为当夜的事认账么？陈红玉脸颊稍稍发，手默默往后缩。

    “说来，是我为难王爷了。本不该以孩相挟，王爷承认”

    呵！

    哲布发一声轻笑。

    “这怎么能说是迫？本王是心甘愿的。”

    陈红玉抬看他：“当真？”

    “这个岂能有假？”

    “那为何王爷会等到最后一日，最后一刻才来？”

    陈红玉问得肃然，哲布看着她想了想，轻轻一笑。

    “倘若我说，是故意激你，免得你又退缩再逃，你可相信？”

    陈红玉偏开去，微微一笑，“不是很信。”

    哲布蹙着眉看她片刻，突然将她拉近，低：“我明白。虽然你我在山已然但说来我们尚属陌生，你不信任我，对我有所保留也是应当。”

    顿了顿，他又浅浅地咳嗽一，微笑：

    “不过，我母后喜你，北狄和南晏本也想要联姻，你我又能得相认，不是天意又是什么？月娘，顺应天意便是。”

    陈红玉回他一句。

    “王爷认这事，就是为了联姻，顺理成章吧？”

    她说得很轻，带了一丝莫名的哀怨。联姻对女而言代表什么，哲布知，听罢，他看陈红玉一，带着笑意哼了一声。

    “今日联姻的若是旁人，月娘这么想也是应当。可联姻的是本王，那月娘大可放心。我是最不耐烦那些礼数的人，倘若当真心中不喜，谁也不了我成亲。”

    陈红玉撇嘴，“那你喜我什么？”

    哲布看着她低了低，认真：“你是我孩儿他娘，你说我不喜你，喜谁？”

    陈红玉闭了闭睛，幽声一叹：“倘若没有孩儿呢？”

    哲布迟疑片刻，“那我与月娘，想必会就此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