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白扶舟突然沉声音，换上一副严肃的表。

    “这条命，是王妃给的。这些伤，却是为了大晏江山，为了公主而受的。二位，看清楚了吗？可还满意？”

    目惊心的伤疤就在前。

    当初能让时雍惊憾，落甲一和赵胤里，也难免会有动。

    赵胤黑眸微闭，一言不发。

    甲一默默端起面前的茶盏喝了一，茶凉了，涩涩的味，他突然觉得苦，有喝不去。

    对白扶舟的童年遭遇，甲一是清楚的，他也曾亲看到过那个小小的，瘦瘦的孩儿，弱弱跪在宝音面前求救的模样。

    唏嘘一叹，甲一：“公主对你视如己，陛又对你委以重任。老夫以为，厂督大人定然不会辜负这一番苦心。既然邪君组织已然覆灭，那此事还是不要让公主知晓为好，免得她伤心。不过”

    他说着又扬了扬眉梢，“无乩虽去了锦城府，我甲一还在。只要老夫活着一日，便不允许有人在老夫的底兴风作浪。厂督大人，你定要好好住那个人，否则，别怪老夫不顾公主脸面。”

    白扶舟轻笑，“那是自然。我白扶舟可负天人，唯不会负公主。”

    稍顿，他侧看向赵胤。

    “也不舍得辜负王妃的救命之恩。”

    哼！

    赵胤冷冷眯起，打量他那张被火炉烤得泛红的俊脸，没有绪变化，一双幽暗的却更冷了见分。

    “但愿如此。”

    白扶舟察觉到他的审视，抬起。

    二人的目光短暂接。

    赵胤挑了一眉，白扶舟地淡淡笑开。

    屋中三人再无言语，只有一炉炭火在静静地燃烧，记录这个雪夜里的秘谈。

    光启二十四年二月十四，刚新年，鼓楼街宋家就又办了一场喜事。

    朱九的家，在京师明照坊双碾街的角。

    这个地方商铺林立，很是繁华。朱家是一个大宗族，人众多。朱九在锦衣卫当差，又是赵胤边的人，在族中是得脸的家族弟，为他娶媳妇儿，自然要办得风风光光。

    婚礼其实从年前王氏收娴衣为义女那会儿，就已经开始筹备了。

    三书六礼，样样不缺。王氏也践行了当初的承诺，虽然娴衣把她这些年在无乩馆当差攒的银全了上去，给王氏打，朱九也私底拿了不少银，托付她把娴衣的嫁妆办得丰厚一些，莫要教她委屈，但王氏在这个基础上，仍然了不少自家的钱，是当真把娴衣当成自家姑娘那么来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