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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理，大家都明白，只是，杨斐默然半晌，仍然心有不甘地咬牙：“殿，你是不知那白扶舟如今有多么嚣张，东厂番又是何等的仗势欺人”

    哼！赵胤眯了眯，轻笑起来，“东厂、锦衣卫，都是天之。并无不同。”

    杨斐瞄了赵胤一，见他没有反应，又接着说去。

爷可安好？”

    杨斐摇，“属不苦。就是就是有愧殿嘱托，睁睁看那东厂势大，白扶舟在朝堂势力如日中天，却无能为力”

    一个争，一个不争，结果可想而知。

    在赵胤离京以后，杨斐和朱九的编制仍在锦衣卫，不算是锦城王府的属官。两人皆在盛章麾事。为了行事方便，朱九成婚后依功行赏得到了擢升，现在是北镇抚司正五品千，而杨斐不在意官职，更不愿意现于人前，即便有大功在，却不愿受封，如今仍是一个校尉。

    天之由天所用，只要用起来合手，用哪一个不是用呢？

    赵胤素来不勉人，也就由着他去了。

    这个晏指挥，赵胤打小就认识。他算是典型皇亲国戚，权臣二代。他的母亲是永禄爷唯一的亲妹妹梓月公主，他的父亲是当年助先帝靖难的驸都尉晏二鬼，若论份背景，晏靳新丝毫不比白扶舟弱。可以想见，若晏靳新当真要与白扶舟一较短，势必会如他所说，权臣耗、斗，损失的是大晏朝廷

    “正是因为晏指挥的步步退让，锦衣卫这才渐渐落了风。到后面，有什么事，陛都不经锦衣卫，直接差由东厂去办而东厂人手不够，又掉转来从锦衣卫要人。如此循环反复，加上一些趋炎附势的小人，只尊白而不敬晏指挥，不过几年时间，锦衣卫俨然已沦为东厂的走狗、属衙门，任由东厂差谴”

    “你无须自责。”赵胤平静地看着杨斐，眯了眯，语声淡然地：“白扶舟若想权，又是谁能阻止得了的呢？”

    杨斐说得痛心至极。

    从前有一人家丢了孩，千辛万苦找到，偷孩的那家人却不肯承认，非说孩是自己生养。撕扯打闹中，两个母亲一人拉住了孩的一只胳膊用力拉扯，疼得孩哇哇大哭，最终，放手那个人，才是亲娘。

    赵胤侧过，突然问：“晏靳新如何？”

    对皇帝来说，分是最无用的东西，帝王看重的，是谁有办事的能力。

    为锦衣人，谁也不愿意看到锦衣卫沦落至此，可这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赵胤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这话像是晏靳新说的。”

    很明显，是晏靳新的办事能力和手腕，都不如白扶舟，这才渐渐被抢了风，直到最后丢失了阵地，让锦衣卫沦为了东厂的附属

    杨斐轻轻摇，“晏指挥到底不是当初的大都督，没有五军在手，在朝堂上威仪不够，又被白扶舟掣肘，北镇抚司多少案都被东厂抢了去”

    “你。”杨斐：“殿若在京师，断不会有东厂的今日。”

    他当初找到赵胤要留守京师，赵胤曾要许他官职。以杨斐的功劳，不说千，便是再往上升也是受得起的，可杨斐不愿，唯一的要求是“不受约束，闲散自在”。

    也就是杨斐所说，他的步步退让，这才成就了白扶舟的一代权臣之路。

    赵胤笑了笑，突然想到了时雍讲过的一个小故事。

    杨斐：“盛镇抚曾问过晏指挥，为何不争一争。可晏指挥说，陛要的是国朝安定，文臣武将齐心协力辅佐江山，陛最见不得权臣倾轧，官员斗。还说大晏外有敌，绝对不能因私而废公，致朝廷陷耗的境地。既然大家都是为朝廷事，那么，谁老大，又有什么关系？”

    赵胤看向他脸上那半副金属面，轻轻一笑，端起桌上的茶盏，“好。这些年，你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