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想，”江珩垂，声音空的，“这不是碰见你了吗。”

    斜对面的公车来四五个穿着校服的学生，江珩抬望过去，最后落单的两个少年不太明显地贴在一起，在外的一截小臂互相磨蹭，这么小的动作，他们的耳朵却红的仿佛要滴血。

    严煜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的手一直藏在兜里，握着个什么的小东西。江珩目送着那些学生走远，无限慨地叹一气，扶着腰站起来：“答案已经告诉你了，那我就先走了。”

    他低看着严煜，落日投在他的侧脸，鼻梁光影界，为他整个人罩上一层金黄的薄纱。

    他犹豫片刻，还是打算拍拍严煜的肩膀，胳膊还没抬起来，手腕却猛地被人攥住了。

    严煜仰起看他，江珩睛的地方是一片绒绒的金黄，他看不清江珩的神，心里的恐慌就不断涨大，膛剧烈起伏，像是有人扼住他的咽，几乎难以呼。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严煜睫颤了，轻声说，“因为八年前的那件事。”

    江珩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街上人来人往，他往前走了一，两人之间的距离近了些，严煜悬在半空的胳膊就显得没那么突兀。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江珩平静地说，“我早就忘了。”

    手腕传来的力越来越大，严煜手背青鼓起，像是隐约克制着某冲动，沉默片刻后他站起，另一只手从袋里拿来，轻轻握住了江珩的手。

    “什……”话还没说完，江珩突然觉到手心里被他了个东西，小方圆的棱角在他手心里，沉甸甸的，很有份量。

    “这个给你，”严煜凑近他低声说，“今天的事对不起，但是以后，我们还会经常见面的。”

    他微微低，侧颊轻轻贴了江珩的额角，而后迅速直起腰后退，抬手指向对面：“他在那里，一直看着我们。”

    江珩不自觉地握手心，这个小东西的太熟悉了，他隐隐有了猜测，却不敢张开手亲自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