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江珩喝止他，“你知不知你现在在什么？除了他是不是还有别人？你在这条路上堵过多少人？说啊！”

    “关你事！”宋远的声音比他还，“你这是什么语气？你是在质问我吗？你当你是谁啊，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

    “我们是朋友啊，宋远，”江珩克制着不去抓他的领，声音和缓来，“我当你是朋友才你的，不然我直接报警了，你还有机会站在这里跟我解释吗？”

    “谁跟你是朋友！”宋远突然暴起，猛地一把推开他，“江珩，你他妈的不就是投了个好胎吗？没有你老，你连个都不是！”

    四一片寂静。

    时间仿佛被了暂停键，江珩盯着他，艰难地消化刚才的容。

    “什么？”江珩皱起眉，“你什么意思？”

    “你真以为自己那么招人喜啊？”宋远退后几步，把果刀叠起来放兜里，“要不是你有个好爸爸，谁稀罕搭理你。”

    “以后你别他妈对我指手画脚的，”宋远眯起盯着他，“要不然我连你一块收拾。”

    他背起书包，转招呼其他人：“走，明天还这地儿。”

    他们一行人脚步很快，差不多只用了几分钟，就走到了一个拐角。

    笑骂声伴着他们的背影一起消失不见，江珩立在原地，觉有风从耳边掠过，带来一腥甜的铁锈味。

    他意识地屏住呼，朝侧边的严煜看过去：“你……还好吗？”

    “没事，”严煜低打量自己的小臂，“不严重。”

    两人之间没了遮挡，那截血淋淋的胳膊就清晰地映江珩的视野里。

    伤从手腕一直延伸到小臂尽，大概是因为天气很，渗的血迹已经涸凝固，在周围正常的肤对比显得尤为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