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的手指毫无征兆地抖了一，停顿几秒，又稳住绕开他胳膊上的绷带，说：“什么为什么？”

    “宋远是你的朋友，”他离严煜很近，能清楚地闻到他上的香味，江珩听见他沉声说，“为什么帮我，不帮你的朋友？”

    “因为他的是错事。”江珩把绷带扔到垃圾桶里，再看向他小臂的时候，发现那上面仍然只是一个可怖的伤痕，本没有一药膏的踪迹。

    “你没涂药？”他皱眉看向严煜，“没涂药怎么就包起来了？”

    “太麻烦。”严煜垂看他，用同样平铺直叙的语气继续问，“不宋远拦的是谁，你都会帮吗？”

    “我会帮，”江珩小心地给他的伤涂药膏，“因为本来就是宋远的不对，换成是谁我都会帮。”

    他缠上新的纱布，边打结边说：“如果这个人是你，那我还会帮他上药，然后再系个蝴蝶结。”

    一个漂亮致的蝴蝶结随着他的话音同时现在严煜的胳膊上，他盯着蝴蝶结看了片刻，说：“蝴蝶结，只有我有？”

    “只有你。”江珩整理了一尾端，蝴蝶结两侧的飘带轻轻垂来，搭在严煜的手腕上，显得有些格格不。

    “那个人呢？”严煜拨了飘带，问：“昨天跟你一起来的那个。”

    “林眠？”江珩对上他的睛，安静半晌后没忍住笑了来，“好吧，蝴蝶结林眠也有，他每年生日礼上的蝴蝶结都是我扎的。”

    “林眠，”严煜摸着蝴蝶结轻声重复，突然又说，“你们关系很好。”

    语气不是疑问，而是非常笃定的陈述。

    “是，”江珩撑在后的桌上，半坐在桌上，“我们是发小，从小一起大的。”

    “竹？”严煜严丝合地接着他的话提问。

    “嗯？”江珩反应了一，有些好笑地摇，“不是竹，林眠应该算我的哥哥，跟我亲哥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