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愣了几秒，一从沙发上弹起来，横眉竖地指着他：“江珩，你脑没事儿吧？”

    “你中那锐劲儿哪去了？”宋远整个人的状态都很激，沙哑的嗓差破音，“你就甘心这么被人踩在脚底？当年你爸那事儿都没个定论，你就要这么窝去了？”

    “我脾气就是这么好，”他说，“一都不生气。”

    “你记得倒是清楚。”江珩掀开手里的盒盖看了一，里边儿什么都没有，实打实的空盒。

    他还没动作，司机从驾驶座甩上门绕了个大圈跑过来，淋着雨就要弯腰给他鞋：“对不起啊会，真是对不起，我没看见这有个坑，您的鞋……”

    他低看文件，对面的宋远突然安静来，过了片刻，江珩听到他轻轻笑了一声：“江珩，别装了，你什么样我还不清楚吗？”

    新来的司机好像不太熟悉周围的路线，严煜撑着伞车，毫无防备地一脚踩了泥泞的洼里。

    江珩静静地看着他，安静了片刻，他扯起嘴角淡淡：“不生气。”

    “他一边跟于老的孙勾搭在一起，一边还要扰你，”宋远沉声，语调上扬，“你就一都不生气？”

    “姓严的把我爸都去了，”宋远一坐在沙发上，抬四打量，“要不然我怎么能落到今天这步。”

江总还记得我。”宋远卷起袖，一截被晒黑的枯的小臂，晃着帽给自己风，“从中你不声不响地转学以后，我们得有八年没见了吧。”

    “对了，”宋远翘着，貌似不经意地补充说，“我昨天在平南路送活儿的时候，看见你们了。”

    江珩其实不太想和他聊，但宋远已经抬脚向办公室走过去了，外边儿坐了多员工，他也不太好人面，只好跟着一起走了去。

    “别装了，”他说，“你恨不得死他，我知。”

    “是啊，”江珩慢慢走到办公桌后坐来，心平气和地说，“我就是这么窝，你有什么意见吗？”

    宋远拧着眉，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江珩，你脾气真他妈这么好啊？”

    “都混到这份儿上了，你还能忍？”他脖，说：“我查过了，昨天有人给你送来一盒，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姓严的信息素就是那味儿吧？”

    江珩没答话，走过去把窗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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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就看来姓严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他跟着于老，风风火火卸了一堆人。”宋远抱着胳膊，视线投向里面的玻璃门，对他抬抬：“里边儿聊？”

    江珩从落地窗前转，终于给了他一反应：“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