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很能。”江奕的声音慢慢响在他的脑海里，甚至还夹着雨拍打窗的背景音：“真要算起来啊，他还得谢谢我。”

    “等等江总！”陈秘书又喊，“是这样的，今天晚上我们陈总不光约了您一位，还约了另外几位朋友。主要是想着大家平时都很忙，正巧今晚有时间，所有就都约过来了。”

    “好的！”陈秘书响亮的声音回在车里，江珩有想笑，咳了一声说：“那我先挂了。”

    他把发撩到脑后，跟着导航转弯，顺便接起“陈秘书”的车载电话。

    “江总！您在路上了吗？”陈秘书好像总是很有活力，每个字都在向上扬，“陈总快要到了哈，您大概在六四十分过来，我去楼接您，可以吗？”

    “他一个孩，事怎么可能不留痕迹。”回忆里的江奕扯了扯肩上的衣服，声音已经平稳来，“十八岁啊，我要是揪着不放，他这辈都完了。”

他对严煜的评价。

    大概离门还有二十几米的时候，他看见台阶站了一个瘦的男青年，穿着很正式的西装，看着特别像卖保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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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江珩把外挂到另一只胳膊上，轻轻拍了他的脊背，“我自己拿就好。”

    十八岁啊……

    跟着导航走了条小路，江珩踩停好车，关上车门往约定的餐厅门走。

    车陆陆续续地向前挪动，江珩收拢思绪看了时间，六二十分，离他们约定吃饭的时间还有四十分钟。

    “您不会介意吧？”陈秘书接着，“我提前跟您打个招呼，免得您到时候不自在。”

    提前十五分钟也叫提前？

    然后先他一步挂断了电话。

    “没有呢，”陈秘书很自然地去拿他臂弯里挂着的西装外，微微弯着腰引他往前走，“陈总还没到，我先带您去包厢。”

    “可以。”江珩扒拉着屏幕，“我到了给你电话。”

    六二十五分。

    江珩浑一震，赶快步走过去接他的话：“是我，没迟到吧？”

    陈秘书现实的嗓门比电话里亮多了，一嗓能把整条街都喊安静。

    “严煜回来了。”当时江奕的声音还在微微颤抖，江珩撩了把发风，撑着方向盘继续回想。

    他心里暗暗腹诽，停顿了几秒才对陈秘书说：“不介意。我在开车，先挂了。”

    陈秘书很固执地收尾的那个人：“好的！”

    “陈秘书？”江珩抬手挥了几，那人果然立刻转看向他，大声回应：“江总！”

    江珩迎着风眯了，再次扫过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