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算继续和严煜在一起吗？”他很平静地开问。

    江珩垂看着桌上的瓷盘，不敢直视他，小声应：“我知。”

    “我已经给你很多次机会了，背着我了那么多事，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于林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声音厚重低沉，“那些事我睁一只闭一只就算过去了，都是些小事，我就当你给自己赚了零钱。”

    “我早就跌过了，”他平静，“我什么都不怕。”

    “我想听你好好说说，”他挲着手边的玻璃杯，一瞬不眨地盯着江珩，“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但是，”那双黑黄的睛盯着严煜，于林继续，“你也不要太目中无人了，人呐，站的越摔的就会越惨，可惜你还太年轻，从没尝过这滋味儿。”

    门正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老。

    “你我说的，等把那块地拿到了，你就把招标的事给于璟，他会理好一切。”于林又咳了两声，拖着破烂的嗓问：“听明白了没？”

    “哎呦，我们严会怎么回来了啊，”于林两手撑着拐杖，坐在沙发上冷嘲讽，“我还以为您真随便了呢。”

    正是午饭的时候，餐厅里人都很多，林眠大概是临时决定要和他来吃饭，开车转了几圈才找到一个偏僻的小店。

    “那你就彻底和他断掉。”林眠说，“如果他来找你，你就来找我，听到没？”

    “你少给我来这，”于林低摆摆手，抻着腰靠在沙发上，“你是有多大的能耐啊，想一吃成个胖？”

    他盯着严煜，混浊的珠转动了几，缓声：“这次可不一样。”

    于林眯了，倒是没生气，呼了两才说：“会还是你来当，我说到到。”

    “平成路的项目我自己，”严煜站在他对面的沙发后面，木着脸说，“我不跟其他任何的公司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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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眠看着他，一双睛黑不见底，轻轻摇了摇。

    严煜板着一张脸，一动不动地听他训话。

    严煜一气，握着把手推开玻璃门。

    严煜瞥了他一，意有所指地说：“我看这句话用在您上才最贴切。”

    “那脆让他来当这个会吧，”严煜冷哼一声，脸上尽是不屑，“让他全包了，我还落个轻松。”

    江珩咙像堵住了一样，哽了半天才憋一句话：“我没这个打算。”

    昨天两人才刚吵过架，江珩有尴尬，抿了抿说：“没休息好啊？”

    江珩跟在他后了小隔间，两个人面对面坐来，他看到林眠一片重的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