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会经常来，”严煜拂过墓碑上的尘土，拉着江珩在旁边坐来，“我爸的葬地不能由我选定，他死的时候还在服刑，尸也得归那边儿统一理。”

    不是什么档的墓地，就是城郊，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墓园。

    他愣了一，着神呆滞地问：“……什么味？”

    江珩屏住呼，忍不住突突地：“……三，有人来接我。”

    满地的枯叶被风卷着向前推，窸窣的沙沙声里，更显得天地辽阔，明明几步就能走到石碑旁，但真正站在那块石面前的时候，却还是显得遥不可及。

    “我每天都往里面换一瓶新的，不是信息素，你闻到也不会有反应。”他贴心地解释，“已经熏了很久了，穿一整天味也不会散。”

    江珩涩，望着照片上那个漂亮温和的女人，什么话都没能说来。

    “我怕他们离得太远，找不到对方，就选了这张照片。”他搓搓江珩的，揣自己兜里，“希望他们不要怪我。”

疙瘩，着挑了一个来，抖开的时候，鼻尖扑来一阵香。

    严煜亲了他的嘴，接着：“你上次说，想去看看我妈妈，你还记得吗？”

    “是我选的。”江珩看着碑面上的两人相，耳边响起严煜沉静的声音，“他们是同一天葬的，我就选了这张结婚照，当作两个人的遗像。”

    严煜盯着他穿好，又转从后面拿几件衬衫，自己举着让江珩挑。

    没想到是这么一个话题，江珩愣了愣，看着他的睛缓慢：“我记得。”

    虽然并没有行任何力劳动，但江珩也觉得自己累得够呛。

    “啊、啊。”江珩彻底没话说了，把铺平在被上看了又看，认命地填被里抬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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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上车上向外看去，无数石碑屹立朝天，黑的瓷面刻着金黄的文字，一笔连着一笔，把死亡埋地底。

    她走的那样突然，甚至没有一张照片可以用作遗像。

    跟玩换装游戏似的。

    “香薰，”严煜尾音上挑，声音里是压都压不住的雀跃，“我的味。”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人这么变态啊……

    旁边的男人揽着她，微微低着，廓和严煜有几分相像，但没有那么冷漠，边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你午约了几？”没等他气，严煜撇衣服扑过来，着他的鼻尖问，“有人来接你吗？”

    严煜一条跪在床边，闭上和他接了个短暂的吻，轻轻：“我们现在去，好不好？”

    反复几次，总算是凑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