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煜靠在床看书，纸墨的香味飘在鼻端，心里却怎么都静不来。

    他看了时间，还只有十一，屋里安静来的时候，还能听到病房外嘈杂急切的人声。

    放手机重新端起书，还没看完一页，有个人就推门走了来。

    严煜抬看去，陈书带了好几个人，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站在门。

    “会，”碰上严煜的视线，陈书咧开嘴笑了笑，“怕打扰您休息，所以今天才来看您。”

    严煜放书，黑沉的视线一个一个地扫过他们。

    屋的气氛简直像是凝固了，一群人站在门，在得到严煜的反应前动都不敢动，小心翼翼地垂着，盯着自己的鞋尖看。

    静默良久，严煜才大发慈悲地开：“来吧。”

    陈书把东西放，边走边说：“这次的事呢，实在是我疏忽了，不过好在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我回去一定好好说说他们，我——”

    他抬起，正撞上严煜凉飕飕的视线。

    “于璟没有通知你吗？”严煜似乎有些不解，微微皱起眉，“平南路的项目要换人，彻底跟你没关系了。”

    陈书愣了，茫然地张嘴重复：“……换人？”

    “会……”他开想说什么，又好像突然想起了后都是人，抿了抿接着，“这不太好吧。”

    “你有意见就去找于璟。”严煜眯起，扭望向过分明亮的窗外，“我没义务跟你解释。”

    气氛顿时降到冰，后面的一大群人大概也没想到会是这况，视线在两边瞟来瞟去，略显心虚地后退了几步。

    “没别的事就走吧，”严煜冷着脸转回来，声音也冷的要命，“吵的我心烦。”

    病房里蔓延起一阵哗啦哗啦的后撤声，转之间就只剩陈书一个人。

    严煜看他一，语气难掩嘲讽：“等我站起来送你吗？”

    陈书白着脸没说话，严煜没他，拿起床的手机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