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满看她表有些怪异，便问：“怎么了？”

    杜萍娘低着，轻声：“礼单有几样对不上，正吩咐人换呢。”

    贺天昀这才停手看着他。

    温的手指在柔的上蹭过，留一层薄薄的颜。

    祝满笑了笑，将东西收拾好，洗完手也跟了去。

    祝满接过她递来的礼单看了看，笑了。

   贺天昀立刻不开心了。

    贺天昀是个傻，不了事也不会追究责任，看着府库里那么多金银财宝，府里的人是贪念也正常的。而贵妃娘娘虽然疼他却也不可能事事都亲自，这些事最后就落到了杜萍娘跟潘福上，如果他们真的得严，这事本不会发生。

    祝满顿时被逗笑了，伸手拦住他，借着指腹残留的颜往他上上抹。

    杜萍娘正在清礼单上的东西，表不是很好看，但对着贺天昀语气还是温和的，看他指着眉间的红，笑着夸他：“很好看。”

    贺天昀没忍住，很轻地抿了一，像是住了他的手指，但只是很短的一瞬，他便退了回去，短到祝满还没来得及反应，甚至没有放在心上，还在专心看他上的颜。

    贺天昀又转看看镜，终于开心了，起朝外跑，边跑边喊：“嬷嬷！嬷嬷！”

    祝满又看了杜萍娘一，见她面上有些尴尬，便也明白了。

    祝满被闹得哭笑不得，只好：“那我帮你画别的好不好？”

    祝满无奈：“听话，你涂这个不好看。”

    贺天昀五官锋利，要真涂上大红的脂会有些柔，但这样一不明显的颜反倒很提气。

    杜萍娘大概能猜到缘由，不由笑得眉更弯，直到祝满过来，角眉梢的笑意才散了些。

    祝满只好：“不如我帮你？”

    贺天昀开心：“王妃给我的。”

    大概是他说要添聘礼的关系，杜萍娘挑了很多不算珍稀但寓意好的东西，这好手又不容易追查的东西为什么会丢，不用想都知。

    像个炫耀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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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天昀便扭看向镜，皱着眉看了一会，又看看祝满，再转回去看镜，最后还是不满意，依旧想去拿他手中的脂。

    贺天昀还是不乐意，抓着他的手就往自己边凑。

    他看了看，：“这样就好了。”

    贺天昀摇摇，凑过去一把祝满挤开，自己坐到了镜前，在桌上翻了翻，翻到一盒胭脂，便沾了一，学着祝满的样往自己上抹。

    祝满拿了帕来掉他手上的颜，又用手指在脂上蹭了，抬手在贺天昀眉间了个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