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休养，永顺帝脸越发难看，目光如寒冰般压在跪着的御医上，惊得他们瑟瑟发抖，直到他余光瞥见一本摊开的奏折——上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话，他只看了一半就气得摔笔，本来不及批复。

    他怒冲冲地留这么一句，甩袖走了。

    永顺帝看着把瓷片往怀里拢的儿，想到他那个半争斗心思都没有的母妃，以及他那个年纪尚轻、心机谋算都还稚的弟弟，忽然就没了追究他是不是真的反复的心思。

    “那就去吧。”永顺帝，“去江南好好养病，养不好就别回来了！”

    贺天昀挑了一眉：“那我不去了。”

    于是太医院一大帮人提着药箱就赶了过来。

    只有背靠何家、却也被何家控着的端王。

    “你给我回来！”永顺帝怒，“你知不知你……”

    贺天昀弯起，将怀中的瓷片“哗啦啦”重新扔到地上，御医们立时看过去，就见刚才还疯疯癫癫的昭王此时端方有理地朝他们了：“诸位辛苦了。”

    几个御医又是面面相觑，最后其中一个站来说：“微臣开个方，王爷时服用，但最重要的还是好好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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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没有指名姓，但意思很明了，除了这两个儿，他还能立谁当太？那几个权势还不如他们的兄弟吗？要真这样，那别说登基了，怕是刚坐上太之位没多久就要事。

    永顺帝沉着脸，想质问他们几句，但看着蹲在角落捡瓷片的儿，又实在反驳不了，最后只能冷哼一声：“能治吗？”

攻的时候，他特地调了一句：“自己去就行，快去快回。”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贺天昀忽然跑去推他屋里装饰的大瓶，“哗啦”一声响，那瓶当场就倒在地上。

    只有端王。

    贺天昀本来就没病，他以前“痴傻”的时候查不什么，现在同样查不来，一群御医对着他这里查查那里看看，最后只得据他的言行，战战兢兢地给了一个可能的答案：“王爷怕是旧疾未愈，有些反复。”

    “本来我就是为了带王妃门散心，顺便养病，既然要自己去，那还是算了。”贺天昀，“父皇你还是找别人吧，我走了。”

    贺天昀指着那一堆碎渣笑起来，笑得永顺地表都僵了，喊：“传御医！”

    永顺帝脸一黑了。

    先前断断续续会有几封上来，大臣关心储位是正常的，但自从昭王康复的消息不胫而走后，原本零零散散的折变得多了起来，这封更是直说昭王痴傻无力担责，成王年纪小难堪重任。

    这是请他立太的折。

    他说完也不永顺帝要说什么，真的起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