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件事，杜萍娘也忍不住笑，说：“我那不是想得闹，王爷看着也开心，要是那时知……”她说着顿了一，旋即很轻地叹了气，“王爷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婢还总些不讨喜的事。”

    “没有，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从来没觉得委屈过。”贺天昀抬看她，柔声，“这些年多亏了嬷嬷照顾，我该谢谢你。”

    杜萍娘睛一红，很快又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抹了一，重新笑来，说：“王妃活泼，大家都喜他，等将来再领个小世回来，那就更闹了。”

    贺天昀笑了笑，将菜单递给杜萍娘：“就这样吧，还有，多准备些果，要带酸的，他这两天一直在抱怨准备的太甜了。”

    杜萍娘应了一声，拿着单走了。

    祝满本来都想好这个年要怎么过了，兴致把王府装得漂漂亮亮的，结果临了临了里传话来，说皇上不舒服，要让贺天昀代替去参加祭天，除夕里吃完饭后就要到京郊去，得在那边呆到天亮。

    “只是一晚上而已。”贺天昀看气呼呼的人，好笑，“等祭天完回来就可以陪你了。”

    “你回来还要休息呢，最少得睡过午，半天就没了。”祝满抱怨，“皇上也是，这事不应该找天烨么？找你什么。”

    贺天昀抿着，没有回答。

    他鲜少跟祝满说朝中的事，所以他也不清楚父皇这段时间是怎么明里暗里推他去争的，先前他也跟父皇说过这件事，结果又是挨了一顿骂。

    “天烨要在里陪母妃，没空。”贺天昀柔声，“不然你跟我一起去？”

    祝满本来想拒绝，但仔细想想他好像没看过祭天，于是，也不抱怨了。

    祝满不是第一次参加里的宴会了，但上次去贺天昀还傻着，他们引起的关注很少，这回不同，贺天昀现在是储君门人选，来打招呼的人自然也多。

    祝满不想再掐嗓，便抿着嘴安静地在旁边当个小鸟依人的乖巧王妃。

    直到有人想把女儿介绍给贺天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