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害怕地后退着往门的方向去。

    但几个人转就把门关了。

    皇后随手指了个人，说：“大皇渴了，伺候大皇喝。”

    那人应了一声，端起那杯便朝他走了过来。

    他吓得脸都白了：“你们要什么？”

    有几个人见他要反抗，立刻抓住了他。

    他大叫起来，但他的声音太小，小得被母妃的叫声盖过，直到那杯甜得发腻的嘴里，将他绝望的声音都淹没了。

    他倒在地上，听见外有人恭迎皇上，听见有人说贵妃大血，但他混混沌沌，全都像被车碾过般疼。

    疼得好像要死掉了。

    之后就只剩混沌。

    后来过了许久，久到他再记事时，已经过了许多年。

    他有了一对弟妹。

    他不知母妃那时发生了什么，但从岁数算，也能猜到结果。

    那个孩没有保住，母妃也从未再提起那件事。

    但虞贵妃并非不想提。

    她的确可惜那个孩，但于她最痛苦的，却是好不容易从鬼门关爬回来，却听说儿生了重病，命悬一线。

    她当时虚弱，听到这话只觉天都塌了，当场昏死过去，之后又在儿床边哭过几回。

    太医都劝她不能再有太大的绪波动。

    可她怎么能。

    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孩，绝不能再没了这一个。

    好在那孩最后还是醒了。

    只是烧了那么久，烧坏了脑，成日只会傻笑，连人都认不来。

    她每天都要教他，教他叫自己母妃，对她来说，只要这个孩还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为此她愿意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