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韵被吓了一，一连后退了好几步，直到看清了对方那张苍老的脸以及灯光晃晃悠悠的影，她这才勉稳住心神，挤一个笑脸，：

    “老人家，跟您打听一事。”

    老太太木着一张脸看着她，并不作声。

    周知韵吞了吞，试探地问：

    “老人家，你知大约五六年前这里有个中德混血的舞女吗？”

    老太太连连摆手，一边把她往外赶一边用哑的声音答：

    “不认识不认识！我们舞厅几年前就关门了，要舞去别的地方！去去！”

    周知韵连忙从袋里拿几张崭新的钞票，到了老太太手里，嘴里赔笑：

    “老人家，帮帮忙，我是诚心问的，不是来捣的。”

    老太太低盯着手里的钞票，手指拈了拈，这才止住了驱赶的动作，她抬望着周知韵，脸好看了不少，：

    “中德混血？”

    见她面有些犹豫，周知韵连忙又了几张钞票过去，：

    “是的，她对外是这么说的。”

    老太太将那些钞票一起袋里，打量了一周知韵，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先问：

    “你打听这个什么？”

    周知韵见有苗，睛亮了亮，：

    “寻亲。”

    老太太那满是皱纹的脸又皱了起来：

    “寻亲？”

    周知韵到底是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的，唬人的话张就来，：

    “她是我的亲生母亲，生我之后就离开了，今年我从别人那里打听到了她的消息，所以才找到这里来的。”

    老太太皱了皱眉，盯着周知韵的脸来回打量，半晌，：

    “只知小玫瑰有一个儿，倒是从来没听说过她还有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