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着对方，笑了笑，直到彼此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才各自转开目光。

    车又恢复了一片沉默。

    周知韵了副驾驶旁边的车窗，不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街景。

    风落黎街的梧桐叶。

    一辆纯黑的商务车与他们肩而过，车卷起路面上的几片落叶，落叶在空中打了几个转，最后又轻飘飘地落回了地面。

    电话

    那顿饭陆朔最后还是没有让周知韵付钱。

    吃完饭他将周知韵送到公寓楼底, 临分别的时候，周知韵本来想客气一句，说次一定要让她来请一顿。

    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又咽了回去。

    他们俩之间, 还是不要有“次”了。

    不是她欠陆朔的，还是陆朔欠她的, 也只能是欠着了。

    回到公寓, 周知韵洗了一个澡, 一边着半的发，一边坐在画板前继续画前两天没画完的画。

    一旦沉浸在创作中, 时间就过得飞快。

    等周知韵意识到室的光线变暗的时候, 窗外已经是落日时分了。

    她放画笔, 转看了一 挂在墙上的钟表, 现在是黎时间午五。

    周知韵估摸了一时间，想了想，拿起手机给远在帝都读大学的周绥安打去了电话。

    帝都现在是半夜十二。

    但周知韵知自己这个弟弟是个夜猫, 大概率还没睡。

    果然，电话很快被接通了。

    但是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却不是周绥安的, 而是一个有些不安的女声。

    “喂……知韵。”

    周知韵愣了一, 猛然提起来的心悬起两秒, 又悠悠地落了地, 她笑了笑，声音柔和地问：

    “是柠柠吗？”

    对方“嗯”了一声, 声音明显有些张：

    “是阿绥让我接的, 他现在不太方便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