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你只要好好休养，过段时间就能彻底康复。”

    周知韵盯着他的睛，知他没有骗自己, 一颗心慢慢落了地。

    房间又陷了沉默。

    她不自觉地伸尖了有些燥的嘴，又问：

    “我的……孩是不是……没了？”

    周知韵似乎还没习惯用“孩”来形容自己肚里的那个小生命,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别扭。

    黎曜沉默地看着她。

    他没有回答, 但是答案已经写在他的神里了。

    周知韵的睫轻轻颤了颤。

    她低不再看他, 可是神又不知落在何, 几乎是有些慌地闪了闪，最后只是空地盯着面前的那片虚空。

    其实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周知韵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但是等到她真正得到一个答案的时候, 她才发现自己其实本没有好准备。

    一针扎似的疼痛细细密密地从各涌了上来, 那疼痛越来越烈, 她的心几乎已经痛到麻木，那痛几乎要压过了她后脑那个伤带给她的痛。

    怎么会这样呢？

    连周知韵自己也有些困惑。

    她本来也是要准备打掉这个孩的, 不是吗？即使没有这场车祸，那个孩也不会留来。

    周知韵了一气，想要压心那翻涌的绪。她抬对上黎曜的视线，想要继续用平静的语气和他对话。

    可她越是想在他面前保留那份面，越是没有办法到举重若轻。

    一对上黎曜的目光，周知韵突然觉得心涌上一莫名的委屈绪，那委屈牵动了她心所有的弱绪。

    她几乎不能说半个字，好像连呼都在痛，痛到她几乎要泪。

    周知韵有些暗恼自己的不争气和弱。

    她在他面前委屈什么呢？有什么好委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