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

    他说。

    楚麟瞪大了睛，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反应过来后，没有丝毫犹豫，立就跑。

    “以后不要再喊她charlotte。”

    后传来了男人冰冷又平静的声音。

    “她是周知韵，是……我的女人。”

    楚麟吓得脚一个趔趄，他本不敢答话更不敢回，拉开房门，兔一样，飞快地窜了去。

    -

    又是一个寂静无言的夜。

    卧室里的窗帘被人拉开一浅浅的隙。

    月光透过那隙照了来。

    黎曜坐在床边，沉默地看着床上熟睡的女人。

    不过十几个小时没见，她看起来似乎更瘦了。

    昨夜他抱着她，觉到她凸起的肩胛骨硌着他前的肌，的，冷冷的，像是某尖锐又脆弱的瓷。

    想起那觉，黎曜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住了，那力并不重，不会让他到痛，只是一若有似无的窒息，缠着他的脖，压迫着他的心脏，让他的每一次呼都变得沉重。

    刚才黎曜从宴会厅来的时候，分明已经疲倦到了极。可是此时此刻坐在这里，他才发现他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过往的那些和周知韵一起度过的时光像是幻灯片一样从他脑海中一一闪过。

    黎曜突然就有些恍惚。

    他们是怎么走到如今这一步的呢？

    他很想问自己。

    却得不到任何答案。

    黎曜伸手想要抚摸面前的那张脸。

    手指探到她苍白的脸颊上方。

    受到了女人略有起伏的呼。

    黎曜的动作一僵，几秒后，收回了自己的手。

    “还醒着？”

    他问。

    床上的周知韵睁开了睛。

    她这些天睡觉浅，从刚才黎曜迈这个房间的第一秒，她就已经醒了。

    两人相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