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助理很是乖觉，将车开得很稳。

    黎曜单手撑着颌，往后靠在椅背上，目光望向车窗外平稳过的风景。

    车厢隐约浮动着一若有似无的香味。

    他低凑近了自己的衣服。

    鼻尖嗅到了一淡淡的香味。

    那夜女人轻柔的声音彷佛还在他耳边——

    “那个在游艇上朝你开枪的女佣叫陈宝镜，我在楼梯上和她肩而过，闻到了她上有一很淡很淡的香味，那味很特别，我当时也没在意，但是……后来我又碰到了霍旭，他上也有一模一样的香味。我不知霍旭跟那个女佣之间是什么关系，但直觉告诉我，他很危险，你……要小心他。”

    想起女人那张苍白瘦削的脸，黎曜只觉得一阵闷，他车窗。

    燥的风了来，车的气味很快就消散了。

    他闭上睛，凝神细思。

    周知韵的猜测没有错。

    那淡淡的香味应该是霍旭平时的那一款雪茄燃时散发的气味，那款雪茄是从南小国空运过来的，气味很独特，一般人接不到。

    陈宝镜上有那香味，说明她和霍旭应该在同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待过，而且时间并不算短，这样她的衣服上才能染上那味。

    其实在这之前，黎曜并不是没有对霍旭产生过怀疑。

    但他先思考的是别的问题。

    黎曜的黎之行所知者甚少，但白家人似乎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

    这不得不让黎曜产生了怀疑——

    他边有鬼。

    如果能揪这个鬼，那么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背后的主使者。

    车很安静。

    黎曜心里正想着事。

    驾驶位上的新助理突然摘了耳朵上的蓝牙耳机，开：

    “黎总，医院那边来电话了，说何助因为伤势过重已经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