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将已带人将案发现场围拢起来，还请大人尽快前往现场。”

    “是王家公的夫人素仙。”

    乐文青轻抚须髯，思忖:“王家新妇自成后与王公恩有加，这倒是坊间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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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素仙就死在书阁的后门，一袭青绿绸缎袍在地上披散开来，衣着完整，耳垂上缀了一粒成上等的珍珠，脑后的发髻却已然散开，素仙的隐约可见血迹模糊的伤，和被鲜血染红的发。边还有一块被血染过的石块，略有一只陶缸大小，应是凶。

    不良将麻山早已等候在阁楼前，见到县令前往，当即上前行礼。麻山边还有一位瑟瑟发抖的白须老人，正是王家总顾羔。而李素仙的郎君王飞一脸木然地歪倒在藏书阁外的廊，被两名家仆搀扶着，一副灵魂游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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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低垂，但夜幕有繁星灯，乐文青与红鹤一行人一路策抵达西坊王家府邸。王家自祖上三代起与波斯人经营丝绸生意，作为岭南号丝绸商居所自然气派不凡。门先是步宽阔前院，由家仆挑灯引路，蜿蜒曲折不知几游廊后，方才抵达王府的藏书阁。

    “发现尸的正是……”顾总犹疑了片刻才斟酌着答：“是我家公和几名家仆一起见到少夫人倒在这台阶之。”

    “那发现尸的是何人？”

    “正是。”

    红鹤挑眉，神疑惑不解。虽说大商人家里请名献舞也是很常见的事，但这王飞在封乐县有妻如珠如宝的名声，殊不知原来再恋妻的男人也会有约名赴宴的习惯。

    “平常少夫人都由丫鬟将盒送到藏书阁供她用。今日傍晚，少夫人吩咐我们不用再送晚膳过去，她有几章的书籍需要细细考究。少夫人平日里就少言寡语，公不在府上时，都在这藏书阁里打发时间。”顾总音调颤栗着，看来着实吓得不轻。

    大约看到红鹤的怪异的脸，顾总赶解释到：“我家公与那碧玉姑娘平日里素不往来，只是那几位波斯来的客商想要一睹我大唐名伶的风采，这才托人将碧玉姑娘请上府来。”

    “今日案发时，你家公也不在家？”

可是丝绸商人王士曾的王家？”

    “公今日在前院接待几名波斯客商，还特地请来玉湖坊的碧玉娘献舞。”

    “阿耶，我也要去。”乐红鹤匆匆忙忙地说。乐文青不置可否地，红鹤从小就在他边耳濡目染，随着年岁增也作为刑房散手，逐步参与到一些案件中，早已能独当一面。

    “可知死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