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班翀在一旁低声说。

    那一夜的闪电雷鸣，似乎要将新会县的天空都给劈开。红鹤并未合，她听着雨声，燃油灯，伏案将新会县发生的凶案修书快发往了州府告知乐文青。然后拿着在祁芙床发现的那只金钗反复推演了无数遍，人死在床上，而当日所带的金钗却在床，看她衣衫完整并凌，想来死前并未和谁搏斗过。

    也许她是被人从床挪动到床上的。

    她翻来覆去地推敲，困意渐渐来袭，红鹤就在书案前的塌上睡了过去。直到第二日清晨，红鹤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她猛然起，觉到背脊的每一块骨都在咯吱地着响。

    “仵作范社在外求见红鹤小娘。”

    红鹤打开门，范社面无表地站在门外，不过他好像永远都是一副表。

    “范先生，如此着急，可是有何发现？”

    “这是从祁芙肚里发现的东西。”他将手中一团油纸包裹着的白的碎片。

    “这是，蜂蜡？”红鹤问。

    “没错。”范社将油纸收了回去：“这也是杀害祁芙的凶。”

    “蜂蜡是被医者用来制作药。先生的意思是，有人事先将毒药封在了药当中？”

    范社面赞赏的神，说：“没错，不过我依然在死者胃中找到了这些未来得及溶解的碎片，碎片上的确有剧毒。这些蜂蜡从服用去到溶解，至少也要一个时辰。”

    “这么说，祁芙亥时在后园练琴那会儿，就已服了毒药，等她回到寝房时才毒发。”

    “确然是如此的。”

    “小，有事……”婢女苗儿急匆匆地跑来。

    “是班公又事了？”红鹤问。

    “不是不是。”苗儿结结地回答：“巫大人在外面着急要见你。”

    “我阿耶许了他十日的婚假，他这又是来甚？”她低扯了扯被压皱的衣衫，走了去。

    巫柯站在书房里，见到红鹤即刻说：“不良来报，妙音坊又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