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都要饿到表演结束后才能吃上东西。”桑儿看着这些在木栏后望着吃的动继续说：“这样次表演才会更卖力。这些动们，其实都很聪明，他们知如何才能换到吃。就和我们差不多。”

    “说到吃，我也快要饿死了。”红鹤，她手中拿着一只胡萝卜，啃了一又丢笼。

    “忙完活儿就有得吃，刚刚我看到大伙已经开始分我们傍晚时的那锅汤饭。”

    那锅里果真还剩些漂着零星油渣的野菜汤饭，红鹤与桑儿心满意足地舀来吃了。

    她从此就留在了戏团，一路缓慢南。两个月后，戏团车队正行驶在岭南山林小上，北方恐怕早已雪风饕，但岭南的山林间，依然是绿荫沉沉，两旁草烂漫纷开，古树树冠耸云，有雀鸟轻戏耍在树梢。

    “这几日连夜翻山越岭，我们再往前走可就到新会县城里了。”红鹤快乐地坐在舆板上，背靠箱，晃着两条：“在新会停留个两三日戏团就能发去广州，桑儿，你可知广州城的繁华与富饶都不输安，我也很久不曾去过了。”

    “也许吧。”桑儿病恹恹地咳嗽了几声，红鹤拉过蒲苇草垫为她挡风。桑儿前几天夜里就受了风寒。虽然他们是一路朝着温的南方前行，但现在已是冬天，即便是在大唐最温的地方，夜里也不免风大寒冷。可胡三却连避寒的衣都不愿多给她们一件，只叨叨着自己这一路赔了多少钱，还要银填饱她们两那无底一般的肚。最后他架不住红鹤的纠缠，丢了两件薄衫和一张草垫让她们夜里用来御寒，可那两件布衫和蒲苇草编的席，在夜里全都盖到了桑儿上也没拦住她染了风寒，一连几日烧不退，咳疾缠。

    “前几日就叫你不要再车劳了，你偏不听劝，现在又严重了。等到了新会，我就去给你请个医官。”红鹤忧心地说，用手轻抚小丫的额。这两个月里她与桑儿相依为命，早已胜似亲人。

    “阿，县衙的医官哪是我们这人能瞧得上的？”桑儿苍白，病了几天，一双大仿佛是冬日被冰冻的湖，也失了往日波光摇曳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