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我就不会弹么？”班翀跟随在一旁哀苦地问。

    她又站在原地听了一会儿，满脸赞许，意犹未尽地前去库房：“燕林大人可真有用人之才，等我改天闲时再找这位书吏邱牧论琴。”

    “那折扇可是——算了，难鹤儿怀疑胡三脑袋上有狮喜的气味？”

    “大人。”红鹤喊。

    “小娘，是房一名叫邱牧的书吏，这郎君是名琴痴。”

    “你这可是在玩掌珠？”班翀问。

    “此我得自己去找，是胡三洗用的木盆。”红鹤说到这里，突闻耳边遥遥传来的古琴音，此刻天已暗，寒风中古树叶片飞飞，衙役在院中挂起盏盏灯笼朦胧，将满树稀疏的淡影披在人的上。

    被翻找来的木盆被红鹤拿在手中左右上地打量，不时凑到鼻尖闻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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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娘有事找我？”

    “是谁在弹琴？”红鹤侧耳听了半响，赞许：“言其清洁而无尘杂之志，厌世途超空明之趣也。用此话来形容这段清曲的意味倒也分毫不差。”

    “小娘可要找什么？”巫柯问：“吩咐衙役去拿就是。”

    “你我都是手鸭爪罢了，还是同我先去找脸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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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团车队的那些什可有拿回来存放？”

    红鹤思忖，前一夜桑儿正烧不退不了舆板，这胡三懒惰腌臜得连自己的日常起居都顾不好。她走牢狱，去到县衙前院，虎还在院中盯着那狮上打量，摇晃脑嘴中不停啧啧：“这么好一展手的机会，竟然便宜给巫柯那厮了，这要是我，恐怕无需拖到傍晚就能将此畜生拿。”

    “回小娘话，今天晌午我到县衙后就又派了人手前去将车队的东西拉了回来，现在都存在库房，戏团中的其他和其他猩猩鬣狗等动也都托了附近几富农家里代为照。”

    “戏团时常会用一味刺激的野草去抑制雄狮的嗅觉，为的是避免在表演时被异味扰错。”红鹤摇摇，满腹狐疑：“但如果不是它的嗅觉了问题，又能是何的问题？”

的，就今天早上伺候他的桑儿病了，是胡三自己找了脸盆打洗脸洗。回来还骂桑儿偷懒，前一晚没替他清洁脸盆。小娘，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自可找他们查证。”

    巫柯走来，听后哈哈大笑：“我现在就将它放来，你和它比划比划如何？”

    “非也。我始终觉得胡三之死，可能是和他的脑袋有什么联系。这盆就是胡三临死前用来洗和洗面的。”红鹤用手中折扇轻轻敲打木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