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柯问：“什么地方？”

    杨婷摇了摇，她说：“没…”

    对方想了想、微侧过：“好像是，叫什么、云城？”

挲着筷，他不怎么往菜里伸，显然心不在焉地、似乎是有话要说。

    话还未全落，又滞住了、迟疑了半晌：

    她只隐约知，季柯似乎在楼附近找着什么。等到楼时，又冷不丁地问了她一句：“平哥的手机号码，在过世后、有没有注销过。”

    再或者，“家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找上门来。”

    杨婷瞳仁颤了颤，木筷“啪”一声落在地上。

    杨婷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悬浮着脚步，一步一步、将季柯送门的。

    “嫂，说话小心。”

    “发过誓，不会再碰。”

    她放在桌上、往季柯那推了推：“最后两个月，他买来过嘴瘾的。”

    他问：“平哥走之前，有没有跟什么生面孔接过。”

    还没有的，杨婷坦率地摇摇。

    还是缺憾了什么。

    又说：“戒了。”

    女人将孩支使到了房间里。再来时，还多带了半包“荷”烟。

    再多的，他不肯说了。

    “或者，惹上过什么麻烦。”

    “三个月前，国平倒是跑过一个地方，说是见老战友。”

    季柯还是叫女人，“嫂”。

    他意识地躲。

    季柯拿起了那包荷烟，放回桌面、再推回去。

    季柯当然知，女人说的“他”是谁。

    脑海里似乎闪过了一瞬什么，不过太快了、本来不及攥住。

    目光还是忍不住游移过去，盯着被瘪的烟盒——那里仿佛留了郝国平的指纹。透过此，窥见他生前克制、隐忍着最后一，麻麻嗓儿的乐趣。

    “平哥比其他人都能扛。这都几年了，没见他&039;过嘴瘾&039;。他怎么知那是&039;最后两个月&039;，临了、再烧烟上路？”

    她，同样也来自韫城。

    季柯愣住了。他跟罗敷签过租房合同，自然见过她的份证——

    忍了忍，还是轻嘲声：

    季柯说：“给停了吧。手机都烧了，剩有些东西留着，就怕哪天、容易被人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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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季柯捡回来了，他用纸巾了、重新搁回桌上：

    他推到了女人面前。

    韫城。

    神异常平静，又像是在警告：“郝国平，知他自己会死？”

    杨婷扶着腰上楼，郝响已经将玉香梨的包装拆散，大大小小的梨了一地，小少年手举着一打红钞票：“妈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