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有朝一日，自己会不会栽到我手里。”

    像是一句谶语。

    她沾了红油的指肚与季柯肌肤相贴，相似、一样火的温度。

    季柯盯着那只手，它游弋到侧、轻轻剐蹭，他攥停了她的动作，语气很低沉：

    “单方面违约，能造成你什么个人损失？”

    罗敷没有回动作，反而往他那送了送。

    她笑了，“损失我一颗少女心。”

    “，千金不换呐。”

    季柯松了手，罗敷佯装毫无防备地、一倒去，伏在他的颈间。

    男人温的血近在咫尺，绷了跃，他轻声骂：“骗。”

    罗敷趴着没动，她笑的时候腔振动，低低地、短促地，半抖个不停。

    “彼此彼此。”

    贴得太近了，像在调一般，

    “季柯，我们合作吧。”

    “你给我、我想要的，我给你、你想要的。”

    季柯淡淡地：“可是，我没什么想要的。”

    罗敷弯了弯嘴角，指肚摸了摸男人的眉，摸到角一块即不可见的疤，她笃定地：

    “你有。”

    窗外，夜是一条平静的河，底沉骨无数，发妖冶歌声。

    季柯单方面挨了一顿揍的事， 很快传到了更多人耳里。

    有鱼加面馆的老板，在电话那啪嗒啪嗒着烟，牙关咬着烟，糊不清地：

    “你小。”

    天光已经半亮，季柯坐直，他说：“耽误不了事。”

    他半残。店里一个瘸，一个外地来的蛮，老板忧心忡忡，烟了一半，心不在焉地掐了，问：“哪儿来的仇家？”

    季柯撑着床边往挪，语气平平：“过去有些旧怨。”

    “找不上店里吧？”

    光顺着窗帘的隙钻来，激起粉尘、在光的直原形毕，飘飘然地游在半空中。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