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是你老板！也是你老！”

    季柯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得逞地咬了咬后槽牙，目光如寒冰。

    直到对方反应过来，一个烟灰缸猛地砸过来，他偏躲了。

    烟灰缸砸到墙上，一陷坑。

    烟灰、烟往不住地落，到地上。

    “我要那天晚上，所有上夜班的人的名单。”

    季柯说。

    他移开目光，嘴里蹦了五个名字——其中就包郝国平。

    “我以为那天晚上，只有这五个人。”

    办公室里就剩两个人。

    他们都心知肚明，季柯说的是什么。

    居位的中年人终于舍得疲态。他了稀疏的，有些烦躁地、回避了季柯的问题。

    “我希望你能明白，你、我才是一家人。”

    “其余的，都是外人。收起你那些无用的同心。”

    季淮山不藏了，鹰目如炬地盯着季柯。一字一句地、摊牌他曾经派人调查过他的事实。

    “我的一切将来都会是你的，包括这整个厂区。我栽培你，不是为了让你去什么面馆杀鱼，跟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搞在一起。”

    哪怕季柯鄙夷的目光落在他上。油烟不地将手腕并起来举着，撕破他最后一丝为人父的温。

    “又或者，你现在就可以送我去坐牢，我的、父亲。”

    看天上

    季淮山本就不存在的耐心然无存。

    他拍开了季柯并起的手腕，了半的“和天”着烟地到对方指间，掐着季柯的小臂往上送，直到他被烟呛得咳一声——

    季淮山松了手，剩半截烟拿回来，他掸了掸烟灰：

    “儿永远是儿，老永远是老。”

    “没了老，你他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