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也弥漫着一烟味。姚念意识地拉了衣服的拉链，试图遮住这味。她到自己的童年在这一天彻底结束了。

    她成了一个有秘密的大人。

    聚变

    唐季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十二。

    本来可以晚几天回家，但为了赶在生日那天到，唐季杉还是坐了一个红航班回来。

    唐仲樱的生日，每年都是要风风光光大办一场的。唐家的第二代已经断层，作为第三代里最优秀的那一个，唐仲樱自然承担了唐家代言人的角。

    几个阿姨都还在打扫客厅。刚刚举办了生日party，客厅里一片杯盘狼藉。桌上散着许多只喝了一半的红酒和几乎完好无损的各糕甜品。

    “有没开封的酒，或者还没动过的甜品，你们自己拿去吃掉吧，带回家也行。”唐季杉指了指一大桌的东西，朝阿姨们说。也许是有过八个月匮乏的童年，唐季杉无法容忍质上的浪费。与其他同班同学相比，唐季杉几乎可以用“节约”来形容。

    “谢谢唐先生。”阿姨们恭恭敬敬地回答。

    唐季杉拉着行李箱，边走边说：“还是像我小时候那样，叫我阿弟就好了。”

    走过的走廊，唐季杉没有立刻回自己的房间。他把行李箱放在一边，径直走向那虚掩的门

    “你吓了我一，怎么没敲门？”房间里传来一阵慵懒的抱怨声。

    “我来也要敲门吗？”唐季杉一边说，一边走房间，看见了正坐在床上拆礼的唐仲樱。房间的地上、床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绿绿的包装盒与缎带，唐仲樱坐在一堆礼中间，朝唐季杉招手。

    “去看过爷爷了吗？”唐仲樱问。

    唐季杉摇摇：“他们肯定都睡了。我才考完最后一门期末考试，拿上行李就直奔机场。我就是想赶着十二回来祝你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