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要不去转转吧。在家里也无聊。”蔡菡菡提议。毕竟家里只剩蔡菡菡与蔡如冰两个人。夏蘅和两个妹妹都是去邵家惠那边过年的，夏永明自称参加兄弟酒局去了，连家里的阿姨也开始了自己的节假期。

    蔡如冰忽然想到离家颇远的街区有个大型商场新开业。广告推送上说，大年初一还有舞狮的活动。她知蔡菡菡从小喜看这个，尽那商场有些距离，但仍毫不犹豫地答应：“走，妈妈带你去看舞狮。”

    “有舞狮？在哪里？”蔡菡菡一激动起来，就像看见了好吃的糕和冰淇淋一样。

    见女儿兴，蔡如冰便也乐呵呵地换外准备门。在某个瞬间，原本对接班事宜忧心忡忡的蔡如冰突然又到一丝欣。蔡菡菡永远像小孩，她的脑复杂，可以理解奥离奇的数学，但她的心思单纯，喜悦与悲伤都写在脸上。

    到了商场，蔡如冰停好车，蔡菡菡又习惯地挽住了蔡如冰的胳膊。像蔡菡菡像小时候那样，她们过着一个只有两个人的节。虽然只有两个人，蔡菡菡心里却无比快乐。在蔡菡菡看来，只有和母亲在里士满度过的那些节才叫节。她们两个血脉相连的人一起，孤独而不寂寞，把寒冷的冬天过一丝温来。

    即使是节，也有大批不休假的商铺。每的门上也挂了生菜，等着“狮”把它咬来。蔡菡菡走在母亲旁边，远远地看见舞狮队向前面一家设计师品牌的女装店铺走去。蔡菡菡拉着蔡如冰，和十几年前一样一步不停地跟着队伍后面。

    店铺装修得很是气派，陈列也着实简约洋气，而设计师兼女老板就站在店门，笑盈盈的望着簇拥而来的舞狮队和围观人群。老板年纪看起来不算大，打扮得又文青又致，站在离蔡菡菡不远的地方。狮把生菜咬来，抛给了女老板。那女孩微微一笑，把一叠厚厚的红包放狮嘴里。

    蔡菡菡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闹。但渐渐地，她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不对劲。”蔡菡菡像是在自言自语。

    “什么不对劲？”蔡如冰问。

    蔡菡菡了一鼻：“味不对劲。”

    她的嗅觉也拥有大的记忆力。蔡菡菡记得这个味，在不久前的傍晚，她在家里的玄关闻到过这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