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之间的那吗？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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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仲樱心里某个漏风的角落突然变得更加冰凉。弟弟已经走了，现在顾由也要走。她忍不住那落寞与孤独，拉住了顾由的衣袖：“我以后还能联系你吗？还能和你说话吗？”

    “不是，不是的，”唐仲樱摇了摇：“你知，我很喜你。我希望，能一直喜你。”

    “你找我真是太及时了。我明天就走了。”顾由笑着对唐仲樱说。

    顾由叹了一气：“唐仲樱同学，你的规则，我不会接受的。我也喜你，但我无法接受你提来的往模式。如果要和我在一起，我们就堂堂正正在一起。不要有第三个人，不要有无法解释的关系。这是我的观。”

    顾由平静地说：“那是以前的唐仲樱送给我的。她倔又勇敢，我很喜。可惜她好像已经不见了。等你把她找回来的时候，你再来找我吧。我没有评判你的资格。实现梦想有很多方法的，你选择依靠别人，我选择依靠自己，这没有对错。”

    顾由转离去，留唐仲樱一个人拿着钢笔站在原地。此时此刻，她又想起了忒修斯之船的故事。改变总是潜移默化的，她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的唐仲樱。是某一个瞬间吗？她从那个规则之外的女孩变成了这个规则的奉行者？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唐仲樱把后面那段话咽了去。她忽然意识到，这个世界的规则居然已经固地生在来她的脑海里。她意识地认为，只要给予质上的财富，所有人都会或多或少地放一所谓的自尊。

    “还给你。”

    “什么补偿？”顾由惊讶地问。

    这是顾由第二次直接拒绝她，但唐仲樱还想再尝试一番。她试着走上前去，看着顾由的睛，说：“我知我的想法很荒唐，但是我会给你补偿的。”

    唐仲樱摸到那钢笔上还有顾由的余温，她里的泪终于忍不住掉来。

    顾由掰开唐仲樱的手心，从袋里掏那支当年她送给他的钢笔，放到她的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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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由的神由惊讶变成了疑惑，又从疑惑变成了一丝愤怒。他开自己的手，冷冷地对唐仲樱说：“你知，我一直都很喜你，但你不必用这方式来羞辱我。我是需要钱，但我可以自己挣。”

    唐仲樱沉默了许久，终于说：“我知你很努力挣钱。以后……以后你不用这么努力也可以。我可以给你钱。”

    “你不要了吗？这是我送给你的！”唐仲樱瞪大了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