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念面前的越南河粉已经凉了。她想，人生也许就是这样，不到最后一刻，就不算是最后的结局，无法判定这一生是喜剧还是悲剧。陈亮有过团锦簇的日，对于捧红一个又一个女歌手十分熟络。为了报答他，那些漂亮的女人又给他生了许多漂亮的孩。炫耀之心人人都有，有人车，有人表，陈亮偏偏桃新闻。这些漂亮的女人和孩是他在酒桌上向他人炫耀的资本，也是满足他日益膨胀虚荣心的工。他也许从没想过，这些五彩缤纷的人和事在他生命末尾并没有陪伴在边，所有炫耀的过往皆成讽刺的本质。

    “我的爸爸，也去世了，能理解你的心。你别伤心。”姚念有些忐忑地安姜琳达。

    姜琳达羡慕地说：“你爸爸一定对你很好吧？”

    “是的。他很喜陪我看书，去世之前还留了很大的礼给我。他是很好的爸爸。”姚念说着，便低去泪。这是为她真正的爸爸所掉的泪。

    姚念和姜琳达在机场告别，一路机场大转公车回了家。依旧还是熟悉的街，熟悉的老公寓。公寓没有电梯，她拖着行李缓慢地往上走。走到门，姚念输了密码。

    门打开了，依旧是熟悉的气息。是她认真经营着过自己生活的气息，是她独自在里士满生活的气息。

    姚念的房间里东西本就不多，她又收拾了许多随时带走，显得房间更加空旷了。她先把行李放在一边，坐小小的单人沙发里。她瞄了一窗台上的的那盆小。九个月未曾照料，她意外发现它不仅没有枯萎，反而开了浅黄的朵。

    姚念站起来，走到窗台前。她伸手摸了摸盆里的土，是的。她又看了看写字台和餐桌，全是一尘不染，不带一丝灰尘。她又听见冰箱发正在工作的声音。姚念的心怦怦地着，她记得九个月前门，自己关掉了家里的一切电源。

    姚念走到冰箱旁边，犹豫了几秒钟后，打开了冰箱门。前的一切让她彻底惊呆了。原本离开前清理得不留一的冰箱，竟然满了各。蔬菜和果摆得整整齐齐，饮料照不同的味也摆了一排。还有几个她最的新鲜糕。每次去甜品店，姚念总要在选择什么味上纠结许久，而冰箱里此时每味都有。

    姚念惊讶地捂住嘴，又去打开冷冻室的门。冰箱的冷冻室里放满了各味的冰淇淋，每一都是她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