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兰轻咳一声：“黑莓，去吧。”

    “得罪了。”

    整座楼的大厅一通到底，从一楼的大厅可以看到四楼的穹。穹是透明的，外的夜幕和星云清晰。鸟居似乎与外界隔绝开了，多雨绵绵，而在这里竟然能看到久违的星空。

    黑莓飞过来，停在白薇前的钢琴上：“是不是不习惯看着这么多镜？”

    白薇的耳后知后觉地了起来。她没有问如果这个月过了该怎么办，再吻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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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如果我了门，该怎么回去？”

    “咦？”黑莓绕着白薇飞了一圈，“小丫，你上的味变了。”

里没有糕。门后是一条的街，鸟居42号正矗立在前。

    诺兰顿了顿：“这确实是个问题。”他想了想，又说：“有个办法。”

    “不能。”诺兰说。

    “什么办法？”白薇抬眸。

    “这……”白薇惊讶极了。后的喧哗与前的静谧反差鲜明，这让她不禁怀疑是否置梦境。

    玄关后是一个明亮的大厅，大厅里放着的漆沙发和一张小几。一台老旧的木三角钢琴立在沙发旁，钢琴上方悬挂着一个大大的鸟巢。鸟巢里堆满了小枕小垫和玻璃弹珠，白薇想那大概是黑莓的地盘了。

    诺兰很抱歉地说：“鸟居从没有住过客人，你是第一个。对不住了。”

    “你不用解释，”白薇笑了笑，“我理解的。”

    从大厅开始，每一个楼层甚至每个楼梯的侧都装饰着各形状的镜。白薇每走动一步，都能在不同的镜里看到自己的影。她还不太熟悉这副新，因而每次在镜里看到现在的自己，都要犹豫片刻。

    毫无预兆地，诺兰低落了一个吻在白薇的眉心。柔的，像一枚羽拂面，的，还有些。

    最让白薇惊讶的是小楼的镜。

    “好了。”诺兰往后退了一步，“在一个月，鸟居就会认为你是我的人，会自动对你开放。”

    这个吻不狎昵，无暧昧，也许在诺兰看来这与辈给小辈的早安吻并无不同，但白薇依旧心尖一颤。

    黑莓开心得呜呼了一声，瞬间把白薇抛到了脑后。它像一颗小炮弹，撞开了小楼的大门，打着旋儿飞了去。

    白薇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推门的是我，还能看到鸟居吗？”

    鸟居42号的院门边，黑莓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怎么去了这么久？天都黑了！”它在空中蹦跶了好半天。它蹦着蹦着，忽然不闹了。

    白薇门前心有些忐忑，她不知门后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显然是她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