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这样想，白薇还是偷偷找来了桑托群岛的地图。她慢慢地有了概念：在距离多城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片广阔的海洋，大洋中心有七座小岛，组合起来看就像一把竖琴，而她的父亲大约就在其中的一琴弦上。

    白薇着便签上的地址一路找到了一片老旧的街区。路两边皆是上个世纪的老房，好几面墙上满是彩丽的涂鸦。

    她提起裙摆，数着门牌往里走，最终停在了查令街58号门前。

    那是一幢大理石房。房看上去很气派，有三门，五层楼，上竖着歪歪扭扭的烟囱，只是大门落满了灰，窗台上的草皆枯败了。

    “您好，请问您知这里的住去哪里了吗？”白薇拦住一个居民，指着大门问。

    被拦的是一位老先生。他推了推镜，往大理石房看了一，慢悠悠地说：“啊，他们离开有两三年了。”

    白薇心里一凉。

    “不过我估算着，他们今年该回来了。”老先生又说。

    “什么时候呢？”白薇问。

    老先生笑了笑：“快了。当你看到彩铺地，鼓乐齐鸣的时候，就说明莱昂带着他的戏团回来了。”

    白薇跑了一趟没有找到人，不免有些失落。她正往回走，忽见一个年轻人往墙上涂鸦。那年轻人坐在简易的脚手架上，双夹着一桶颜料，手里的刷蘸着五颜六的颜料，就这么往墙上刷去。

    白薇停脚步，仰看他作画。他画的是一个男人，大腹便便，小睛塌鼻梁，一脸恶相。她正看得认真，未料那年轻人转对她笑：“你看我画得像不像？”

    白薇一愣。这个年轻人脸上画着厚厚的彩妆，鼻上着一个大红球，正是小丑的装扮。

    只是这位小丑有些特别，他的左脸颊刻着一个图腾，似乎是一块时钟。

    “你画的是谁？”白薇问。她不知他画的是谁，怎知像不像？

    小丑笑了笑，挥动刷在男人上写了一个词：开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