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薇，你是不一样的。”

    费舍尔没来得及将话说完。

    梦境开始剧烈地晃动，白薇的意识恍惚起来，她的脑海里有两重声音叠着现，一个是十六岁时的彷徨无助，一个是死后重生的冷静克制。

    撒谎，疼，太疼了。白薇瞪大了，控诉般看向费舍尔，里有漉漉的汽，似要结成雨滴摇摇坠落。

    他瞳孔一缩，浑的孔仿佛突然被什么东西撕裂开，每一个孔都渗血来，汩汩地，像一泉，源源不断地吐来。

    白薇还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脖一疼，有尖锐之刺了她的颈动脉。她再也伪装不去了，哭喊着挣扎，可是那可怕的獠牙仿佛钉了她的肤，怎么也甩脱不掉。

    十六岁的白薇或许茫然无措，但现如今的白薇可以笑着回答他：“我是什么？我是地藏啊，地藏血可比你这满的腐朽之血矜贵得多。”

    “初拥是血族挑选伴侣后行的仪式，我们换血，达到灵魂的最终契合。”

    “受到了吗？”他轻声说，“我的血在你的里淌。我也觉到了你的血，就在我的血里，温的，很……”

    白薇越听越心惊，她中粉饰的镇定彻底裂开。

    她听到费舍尔气急败坏地问：“你到底是什么？！”

    他倒了一冷气，看向怀里的少女：“你……你的血里有什么？”

    顿了顿，他又耐心地解释：“噢，你得知，换血比单纯将人类转换成血族要神圣得多。前者是血族的伴侣宣誓，一生只得一次，后者是血族的布施，将永不老去的青与力量施舍给人类。除此之外，最次等的就是她们。”他指了指地毯上毫无生机的女人，“她们是。”

    费舍尔动作一顿，眸更：“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会忍不住把你撕碎。”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白薇以为上的血都要被，费舍尔终于停了来。他将她抱怀里，靠坐在窗边，如人般抚摸她的脸庞。

    大约是她里的害怕太过刺目，费舍尔安抚地挲着她的脸颊：“别怕，初拥很快的，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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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血将你的，你的血将淌在我的血，此后再也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离。”

    白薇挣开费舍尔的怀抱，在一地血污中尽可能爬向离他远一些的地方。彼时，她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觉得浑灼，仿佛有一团火在血里叫嚣。又过了一会，她开始咯血，像要把里不属于她的血统统清理净。

    白薇闷哼一声，她清晰地到费舍尔的指甲嵌了她的肤，生生扣了一小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