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什么事吧？”白薇有些担心。

    黑莓嘎嘎地笑了起来：“你大概是全天底唯一一个会担心千面神的人了。”

    白薇心想也是，黑莓都不担心, 她又什么好忧心的呢？只是她不免有些遗憾, 莱昂的戏团恰在今日首演，她本想邀请诺兰一同前去观看, 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她低看了看手中的两封金请柬, 默默地把其中一封放在了大 厅的桌上。

    白薇独自一人来到了大街上。这两日因为戏团首演，街上分外闹，每走几步就能看到拉着手风琴的年轻人与孩童共舞，连一旁巡逻的士兵都不自禁地踩了快的鼓。金和彩屑落在白薇的肩, 还有小孩跑过来将玫瑰别在她的腰带上。

    然而在这闹之，涌动着一暗。

    时不时有人压低帽檐，行匆匆地穿过闹的人群, 还有成群的人在街角接耳, 不知在讨论什么秘事。但沉浸在喜悦的人们不会注意这些, 更不会有人留意到，常年守在摄岚街警署外的某个浪汉失去了踪迹。

    白薇经过那些低密语的人时, 隐约捕捉到了几个字, 譬如“开膛手”、“费舍尔”、“凶手”。

    她想, 卢克应该已经把费舍尔是开膛手的消息放了去。不仅如此, 卢克还悄悄地放了费舍尔残害数名少女的证据。

    卢克这样的小探员, 将开膛手这个案查到费舍尔上, 警署里必然施加了不小的压力。这些由不同权贵势力组成的权力阶层不排斥公平与正义, 只是他们中的公平与正义是有限度的, 平民的泪在他们看来，实在微不足。

    但平民的力量, 往往也是这些贵族老爷最容易忽略和低估的。这些力量是一地火，在多城里悄无声息地燃烧着。

    白薇跟着涌动的人群，往戏团的舞台走去。首演将在午三钟开始，此刻舞台前已不通，哨、鲜、呼，充斥着整个松胡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