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浑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我只是想让她摆脱那个鬼……她每天都不快乐，我的心好痛啊，好痛啊……费舍尔必须死，所有伤害薇的人都必须死！我……我……”

    我从未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路易的声音颤得更厉害了，泪珠不受控制地掉了来。

    诺兰沉默地看着落泪的少年。看来白薇并没有将整个计划对路易全盘托，至少她隐瞒了自己的牺牲，否则她的小弟弟绝不会允许她这么。

    真是一个孩啊，诺兰想，天真地以为这样就能够杀死一只血鬼。

    但这也不能怪路易，民间传的绘本总将血鬼描绘成只要一缕光、一块木桩、一柄十字架或一束鞭草就能杀死的脆弱生。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血族不喜日光但不惧日光，木桩、十字架、鞭草对他们没有半作用。

    路易低了一泪，未料抬的刹那，诺兰已站在了他面前。

    “你……你是怎么挣开绳的？”路易惊恐得倒退了两步。

    诺兰耸了耸肩，不无遗憾地说：“没办法，它们太脆弱了。”

    “你想要什么？”路易警惕地瞪着诺兰。

    “不什么，”诺兰说，“只是看在一位朋友的面上，我想告诉你一些事。”

    诺兰拿起石台上装着“睛”的玻璃罐：“你知黑法是如何存在的吗？”

    路易一愣，他显然没想到诺兰会与他说这个。

    诺兰并不期待路易能给像样的回答，于是继续往说：“中古时期，大陆上各族并存，人类是弱势的一方。为了获取更多的资源，一小分人类决定与鬼易，他们就是最早的那批黑巫师。黑法虽然赋予了他们无穷的力量，但也给他们带来了隐患。”

    “知为什么黑巫师的数量越来越少么？”诺兰低看着路易，“因为他们都遭到了黑法的反噬。所以路易，不要轻易和鬼易，它给你的，终有一天会加倍地取走。”

    路易愣了一瞬：“可是，可是如果没有了它，我就不能保护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