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确实是最后走的。”蓓姬说，“但是我离开帐篷的时候没留意周边的况，也许我看到了什么，但是没放在心上。”

    白薇愣愣地看着躺在蓓姬掌心的珠。与其说那是一颗珠，不如说它更像一颗小小的星星。那颗珠里，似乎动着星辰的光彩。

    “拿着它。”蓓姬说。

    白薇别开目光：“你说你是来告诉我孩走丢那晚的事。那天晚上，你看到什么了？”

    白薇一抖，杯里的茶洒了大半：“你……”

    “喏。”蓓姬把珠递给白薇。

    仿佛陷了一张绵的大网，白薇的视线渐渐模糊，光和影飞速织。当她的视野再度清晰，前已不是狭小的塔楼，而是一片落雪的广场。

    白薇压住心的震惊，问：“我该怎么看？”

    珠虽然脱离了窝，但白薇能受到它的生命。

    “噢……”原本兴致的蓓姬扫兴地放了翘着的二郎。

    白薇照办。瞬间，那颗星星如有生命般钻了她的掌心。就在肌肤与珠接的刹那，她到一浩瀚而温柔的力量顺着她的掌心，涌了她的心脏。

    打住。不能再想了。

    它是活的。

    “怎么？”蓓姬瞥了白薇一，“安格鲁没有跟你说吗，我的本是一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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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的松胡广场空的，除了戏团的帐，其他表演的帐篷都已拆空。此刻，就连戏团的帐篷里也空无一人，想来萨拉的孩已经被带走了。

    然而并未现白薇所预想的血模糊的场面。蓓姬的右窝里是一块光的白肌，没有血、没有肌理，那一小块肌缓缓地脉动着，仿佛一张小小的温床，蕴养着这颗珠。

    说罢，蓓姬伸手覆上自己的右，毫不费力地抠了珠。

一，不受控制地想到了她在鸟居过的那个梦。梦里她胆大妄为、矜持全无，梦里的诺兰温柔克制，好脾气地任她胡闹。

    白薇不免失望，却听蓓姬又：“虽然我没注意到，但是你比我细心，你可以自己来看。”

    那个梦太过真实，以致于她现在还能记得那个男人的温度以及他利落的肌理线条。

    白薇一个人站在戏团的帐篷边，杂技组的其他成员已经率先去往了车棚，周遭静悄悄的，只有一片又一片的雪不甘寂寞地陪伴着她。

    白薇试着动了动脚，发现她并不能随意走动，她只能遵循蓓姬那晚的活动轨迹。于是她不再尝试控制这躯，只用睛留意四周的动静。

    这是蓓姬的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