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兰不认同地蹙起了眉：“账不是这么算的。”

    那应该怎么算？白薇瞪着他。

    诺兰忽然扣住白薇的脖颈，吻上了她的。他熟练地撬开了她的齿，企图征服她的。

    白薇惊诧极了。她一直以为诺兰是一块木，于一事迟钝得要命，绝不会有这样主动的时候。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木也是有脾气的。

    她慢慢地沉沦在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里。

    迷迷糊糊中，她想起了曾经的那个梦。那个她与诺兰的梦里，她诱着诺兰给了她一个吻。

    那个吻与现在的这个吻像极了。

    一吻结束，白薇不敢去看诺兰的睛。

    她回应了那个吻，诺兰一定也受到了。

    不她怎么嘴，是不会骗人的。

    她喜诺兰。

    诺兰没有揭穿她的心思。他抚着她的短发，低声：“我们不会两清。”

    “薇，我不知你有什么顾虑。”他说，“如果你愿意，可以说给我听。”

    白薇蜷在诺兰怀里，听着他稳健的心。她犹豫了片刻：“诺兰，你知我的过去吗？”

    “不知。”诺兰回答，“你愿意说给我听吗？”

    白薇自嘲：“好问题。”

    她无意识地揪着诺兰前的扣：“我不知我的过去，不知这副里到底藏了什么古怪，不知我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

    “我连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又怎么和你说呢？”

    她说完了，空气里安静了一瞬。

    半晌后，她听见诺兰轻轻地笑了。

    “很巧呢。”诺兰说，“我也不知我的过去，不知为什么我会变成千面，也不知我的未来会走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