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突然有了个猜测, 也许军官一家上的粉末一早就存在了, 只不过蝶翼扇起的蓝光让那些粉末显现了来。

    与蓝光同时现的，还有一些细细的粉末。它们泛着蓝光, 漂浮在空气中。

    哭声里蕴藏的悲伤，听得人心都要碎了。

    白薇借着窗帘的掩护，看向楼的舞台。舞台黑魆魆的，依稀能辨认幕布是拉开的，以及幕布前钢琴和乐队的隐约廓。

    诺兰没有说话, 只安抚地了她的后脑勺。接着，白薇便看到那些蓝粉仿佛被什么东西阻隔住, 如无苍蝇般团团转悠着, 就是无法靠近他们。

    “诺兰……”白薇不太敢动, 于是轻轻地叫唤了一声。

    白薇却猛地一个激灵。她忽然想到了布莱恩送的童话绘本里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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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格鲁的海藻车上留了蓝蝶的痕迹，赶车侍从利扎的上应该也残留着蝶粉，他们也许在不经意间了一些粉末，从而沦为了任人摆布的猎。

    “如果有一天，你听到了拉诺萝拉的哭声，请别回，跑。”

    蝴蝶夫人的歌声不足以蛊惑人的心智，只有沾染了蝶粉的人听到歌声才会丧失神智。

    过了一会, 她的视野里现了一些泛着蓝荧光的小圆。不知何时, 包厢里多了一群蓝蝶。

    是因为粉末。

    白薇的额抵着诺兰的膛。耳朵里没有了凄厉的哭声，整个世界安静了来。

    那是女人的哭声，哀怨而凄凉，低回婉转，愁百结。

    22

    “那只是个传说。”诺兰依然是那个回答。他扣住白薇的后颈, 将她怀中，并捂住了她的双耳。

    chapter22 复

    白薇没有跑。

    脑中灵光一闪, 她明白为什么同样听着歌剧院的曲目，安格鲁陷无意识状态, 而白薇和其他观众却安然无恙了。

    她犹疑：“拉诺萝拉？”

    这些蓝蝶一直蛰伏在包厢里。它们密密麻麻地攀在包厢四，停在圆形的小茶几上, 甚至栖息在中年军官的大衣褶皱里。

    蓝的粉末附着在一切可以附着的上。座位上的那一家三也沾上了蝶粉, 从鞋到衣服, 再到耳鼻, 无一幸免。

 果然是罗夫人。

    白薇走包厢时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小东西, 昏暗的包厢掩盖了它们的踪迹。此刻，那些原本一动不动的蓝蝶仿佛收到了什么指令，一齐扇动着翅膀。每扇动一，翅膀上的蓝光便烈一分, 没过多久，荧荧的蓝光便充斥了整间包厢。

    就在这时，从舞台的方向传来一阵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