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挲着她角如火如血的红痣。

    “纯正的地藏一袭白，不会有一丁瑕疵。”莱昂抚着那颗红痣，“但你不一样，你的上淌着两族的血。”

    莱昂没有告诉白薇，许多年前，那些东国的老古董是这么评价白薇父母的结合——异域的扁畜生玷污了白老族最珍贵的明珠。

    那些东国的山古族不会知，他们中的扁畜生拥有怎样珍稀的血脉和大的力量。

    “薇，你的母亲很你，”莱昂忽然叹了一气，“你的父亲也一样。”

    诺兰回到鸟居的时候，夜幕已降临。

    他经过大厅的悬挂鸟巢，不声不响地将一袋草莓放了鸟巢里。

    一瞬，是黑莓惊天动地的叫声。

    “诺兰！喔我就知诺兰是我的小天使！”

    诺兰没有理会黑莓的捧，他快速地走上楼梯，推开卧室的门。

    卧室，白薇还没睡。她跪坐在窗边，单手拨动着窗外的气。窗外是一片沙沙作响的竹林和潺潺的。

    鸟居又为白薇幻化东国的景来。

    诺兰脱掉大衣，单膝跪在白薇侧：“很晚了，该睡了。”

    白薇依旧望着那片隐秘的山林，问：“你去过东国吗？”

    诺兰摇：“没有。”

    他锐地察到了白薇绪变化的来源：“今天见到莱昂，不兴么？”

    白薇沉默了一瞬，说：“兴的，他说了很多我原先不知的事。”

    “但是他没有对我说实话。”

    白薇趴在窗沿，想着今日的对话。莱昂说她的母亲跟随她的父亲离开东国，生她后病逝，但她从莲夫人留的蛛丝迹中得结论——她的母亲死在了东国。

    九命地藏如何能病逝？又是什么让大如地藏也无法避免地走向了衰亡？

    莲夫人不告诉她，莱昂也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