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凶手已落网，那位霍尔警官为什么还要游在国王十字街？

    除非地牢里关着的本就不是杀死贝丝的凶手，而接来很可能会有新的年轻女遇害。

    希德一时愣住：“他明知不是莱昂的，却把莱昂送了地牢？”

    白薇蹙眉。这也是她想不明白的地方，为什么要把罪名安在莱昂上？

    为什么是莱昂？

    白薇曾经问过老霍普，莱昂过去在人类社会中是否有过前科。

    老霍普确定地给答案：莱昂的履历很清白。

    莱昂在十五世纪中叶从山来到人类聚落，为法力沙一世效命，十六世纪参加五军东征，经历宗教革命，十七世纪末成为了黄金谷戏团的主人，一直带领戏团走到了现在。无论在哪一个时期，莱昂都没有过伤害人类的事。

    可是他们却选择了莱昂那个替罪羊。

    “希德，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白薇想起一事，“关于你们雕塑一族。”

    白薇把傍晚在咖啡馆盥洗室里的见闻简要地说了一遍。

    希德摸着：“其实雕塑没有‘族’这一说，我就没见过几个产生自我意识的雕塑。你说的那些雕塑，我不认为它们觉醒了。法的覆盖是有限的，没办法让同一片区域的那么多雕塑同时觉醒。”

    白薇沉默，那么是谁向她投来了珍珠，雕塑群又怎么会突然睁开了？

    希德显然也没能给更好的解释：“也许你看到的是幻象呢？”

    就像蝴蝶夫人用歌声和蝶粉编织的幻境。

    “薇，你这几天辛苦了。”希德拍了拍白薇的肩膀，关切，“好好睡一觉吧。”

    白薇回到塔楼，鸟居那一侧的卧室黑漆漆的，看样诺兰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