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路易”的黑袍人放了手中的细剑，恭敬地对小丑一低。

    小丑笑眯眯地看着路易：“如果这次没有你，守钟人有大半要折在千面手里。你是怎么砍伤千面的，说来听听？”

    布莱恩愣了愣。千面？是传说中的那个千面神么？从这片大陆开始育生命起，千面神就已经存在，不死不灭，大而神秘。

    路易垂着，说：“大概是他轻敌了。”

    布莱恩有些惊讶，路易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似乎是个少年人。

    “他看到你的脸了么？”

    “没有。”

    沉默片刻，小丑又笑了起来：“千面夺走了你的，你恨他么？”

    路易答：“现在的我，没有资格谈恨。”

    小丑笑意不减，似乎对他的答案很满意：“你虽然不是天资最好的，但是你的心里有望，这会让你比其他人走得更远。”

    “你好好休息吧。”小丑说，“火燃烧的时候，我会带你去本钟。”

    路易整个人一震：“是。”

    直到小丑离开后好一段时间，路易依旧保持着盘垂首的姿势。

    地室的烛火晃晃悠悠，将少年的影拉得细。

    这里看上去像是路易的栖。布莱恩不禁想，莱昂那日来到这里是为了见这个少年么？

    然而布莱恩并不知答案，他只能把这地方以及刚刚发生的一切记来，回告诉薇，也许她能得什么有用的线索。

    布莱恩一直等到路易灭蜡烛，和衣躺，这才悄无声息地从杂中退了来。他像一抹鬼影，瞬间消失在了石阶上。

    布莱恩没有看到的是，在他离开后的一秒，路易在黑暗中睁开了睛。

    一只不足掌大的蝙蝠飞地室，停在了他的手腕上。

    路易坐起，取蝙蝠的一只睛，丢了畔的木盆中。木盆中的漾起涟漪，很快将门外的景象展现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