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走了，客房静了来。

    芬回到查令街58号后依旧于昏迷之中。

    越想越觉得惭愧，霍尔不再多言，匆匆离去。

    这一夜很快到了尽，天边吐了鱼肚白。

    白薇坐在椅上，看着芬的容颜，轻轻叹了一气。

    天将明未明，镂空的雕侧透着熹微的晨光。旋转楼梯尽的大门虚掩着，她却不知该不该推开。

    地牢的铁门再度合上，纷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地牢外的霍尔迅速打开铁门，大步冲房间，将人事不省的芬扛了起来。

    芬扶着翁的脖，轻轻挲：“我知你总想着离开。往后的日，你大可去看你想看的世界，去结你想认识的朋友，不会有人再拘着你。”

    “今天就到这里吧。”霍尔皱着眉，看了一翁。年轻的木偶师似乎受到了惊吓，跌坐在地上，垂着脑袋，失去了言语。

    白薇见状连忙上前：“芬？!”

    诺兰揽住她的肩膀：“那是他的选择。”

    查令街58号静悄悄的，白薇再次来到了这幢大房的最。

    “翁……”白薇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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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话似乎用尽了芬所有的力气，他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仿佛要将整个肺都咳来。

    白薇：“走吧。”

    芬咳得脱力，突然整个人昏倒在了翁的肩膀上。翁一时没有撑住，两人都摔倒在了地上。

    霍尔还想说些什么，但转念一想，翁的事与白薇又有什么关系呢？莱昂已洗刷了冤屈，黄金谷戏团正重新振作，反而是他这个害得莱昂陷牢狱的警探该说句抱歉。

    诺兰来看了他几次，为难地摇了摇：“我也不能确定他是否还能醒来。”

    半晌后，霍尔斟酌：“虽然我知翁不是真凶，但他待的作案手法和细节与我们掌握的况正吻合，醒来的姑娘也指认翁就是凶手。证人证俱在，要想给翁脱罪，很难办。”说罢，他地叹了一气。

    当一切恢复寂静，地上的翁才慢慢恢复了神智。他用手掌撑着地，往后挪动了几步，将整个背靠在墙上。他望着昏暗的虚空，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一夜奔波后的白薇却了无睡意，心中有个疑惑压了许久，她迫切地需要答案。

    翁张地扶住芬：“你没事吧，你……”

    霍尔皱着眉看着床上的芬。国王十字火车站分尸案的凶手已时日无多，虽未将他缉拿归案，但他以另一方式偿还了他的罪孽。只不过当关在牢里的那个替罪羊，有些不太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