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大步走到了他面前，捧着他的脸，吻了去。芬惊愕地瞪大了，竟也忘了反抗。

    “般的。”翁一吻罢，没有松手，“只要未来你别嫌我老。”

    然而芬还是换了份，对外宣称是翁的弟弟。但他心里开始生别样的念，如果能够换一个躯就好了。

    他去到蛛巷，见了几个巫医，但都没有什么办法能把茛苕叶从雕塑的躯中剥离。最后一次去蛛巷时，他碰见了一个扮作小丑的黑法师，那个人给他指了一条路。

    “虽然这样的方法有风险，但是你可以拥有一完的，鲜活的躯。”黑法师说，“还有一个问题，把本剥离之后你就不再享有永生，你可要想好了。”

    芬心动了。明知这是陷阱，是诱惑，但心底的望盖过了理智。

    “没有关系。”他说，“我可以放弃永生。”如人类那样与伴侣相携着过完一生，未必就输给漫却孤独的永生。

    “好的，成。”黑法师满意地笑了。

    从那以后，芬开始满意的躯，将她们诱国王十字街咖啡馆，石化后摆在后院里。但他迟迟没有动手，心里仍在天人战。

    哪怕他得再隐秘，还是被翁发现了。

    “你在什么？”翁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快把她们放了！”

    “如果我说不呢？”

    翁哀求：“躯壳有那么重要吗，无论你是什么样，无论别人说什么，我都不在乎！”

    芬冷冷地说：“我在乎。”

    二人自此冷战。

    贝丝的死让他们的关系降到了冰。芬直到走上绞刑架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储藏在后院的石雕自己解除了石化，还死在了他的房间里。偏偏翁提前结束了木偶戏，回来时恰撞见他在搬运尸。

    一切都是那么巧，仿佛有人心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