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蓓姬剧烈地摇：“不行，绝对不行！”

    布莱恩无助地看着白薇，他已无数次对蓓姬提议过寻求他人的帮助，可是每一次都被拒绝了。

    “如果实在没有办法，我会独自带着这个记忆踏坟墓。”蓓姬冷冰冰地说。

    顿了顿，她有些不忍：“你也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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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莱恩听完女巫的描述，第一反应是这个古怪的女人在信开河。怎么可能有那样的死？哪怕用最固的材质造成的皿，也必须有一个开，就算封住这个开，也无法保证它在未来的时光中永远无一丝裂。活则更不可能，无法呼和排的，还能是活么？

    不知过了多久，蓓姬睡熟了，她神态安详，似乎并未被梦魇惊扰。夏日的风了房间，起了窗边的帘，布莱恩轻手轻脚地束起帘，生怕这一角帘布惊醒了浅眠的蓓姬。

    “可是我们要到哪里去找承载记忆的容？”布莱恩颓丧地抹了把脸。

    完全封闭的容，若是死，那么它不得有一条裂、一隙，并且必须足够固，能够保证未来数十年、数百年都不能碎裂；若是活，那么它不得开、无法吐气，也不能排。

    “不能在这样去了。”白薇掩上房门，严肃地对布莱恩说，“如果再纵容她这样去，她会死。”

血腥的记忆, 大概就要远离她了吧。

    “不，不。”蓓姬依旧摇着，“你不明白，你不明白那些东西代表着什么……”

    “你在怕什么？”白薇轻轻地问，“没有人会因为这个看轻你。”

    蛛巷女巫说，承载记忆的容可以是死，也可以是活，但无一例外需要备一个特：必须完全封闭，否则记忆会走漏，再也无法完整收集。

    “蓓姬，我们商量一件事。”白薇摸了摸蓓姬银的发，“单靠我们三个恐怕很难找到承载记忆的容，或许我们可以求助莱昂，还有诺兰……”

    蓓姬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周的寒气缓慢地消退。

    白薇抱起蓓姬，将她放在了床上，自己则轻悄悄地退来和布莱恩说话。

    白薇想，或许是她的涅槃火正好能驱散蓓姬的噩梦和寒气吧, 但她并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困扰蓓姬许久的东西竟然恰巧惧怕涅槃火。

    不等蓓姬开, 白薇已张开双臂, 将蓓姬拥了怀里。

    白薇一惊。

    蓓姬疲惫地阖上了睛。

    白薇和布莱恩对视一，都从对方中看了的无力。

    “嘘，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她安抚着怀中的女人，就像安抚一个任的孩童，“我们不告诉别人，不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