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用胶将手中的纸片粘起来，闻言好奇：“那现在得最好的是哪一个？”

    “喏, 那个扎辫的。”短发女人低声, “她叫麦迪娜, 原本是奎茵的好朋友，后来不知怎的就不再来往了。”

    白薇顺着女人的目光望去, 那是个年纪很轻的女人, 厚厚的棕卷发被分成好几, 束成了无数细细的脏辫。她手中的纸偶已初形, 此刻她正低着往纸偶的脸上画五官。

    安格鲁悄摸摸地打量了那个脏辫女人好几, 凑到白薇耳边冷哼：“这就叫最好的手艺？比起我还差得远呢。”

    白薇自动过滤掉这等酸溜溜的无用言论, 转问短发女人：“那你知奎茵到底去哪儿了么？”

    “我哪知, ”短发女人说, “我自个儿都忙不过来，还有这么多纸偶要, 哪里有空她？”

    白薇不免疑惑：“你了这么多纸偶，还不够么？”法雅节一说是为了接续丰收的火，一说是为了送别冬令时、迎接夏令时，但无论哪说法，都没有要求一个人得多少纸偶。就算是为了市政大厅的奖金，也不必这么多。

    短发女人叹了气：“我的手艺不好，不多一些纸偶，恐怕今年被献给法雅的就是我了。”

    “什么是‘献’？”白薇没明白。

    短发女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嗓音：“每年法雅节霍克里奇街都要离奇消失几个人，据说就是被选中献给了法雅。”

    这些捕风捉影的说法，白薇是不大信的，每年多都有大把的人失踪，更别提像霍克里奇街这样秩序混的法外之地。霍克里奇街消失几人并不稀奇，但是否与法雅节有关那便另当别论了。

    白薇又聊了几句，也没问什么有用的线索。安格鲁倒得了趣，同那些女人探讨起历年法雅公主的奥秘来。

    只贝恩一个人孤零零地缩在沟旁，执拗地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短发女人见白薇在看贝恩，于是忍不住：“这个男人还算有几分意思，不过与奎茵睡了几觉，还能惦念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