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姬，这是你最喜的，尝一尝？”莉莉安了手中的小盅，递给蓓姬。

    “他糙厚，死不了。”莉莉安笑着说。

    “哎呀，怎么那么厚呢！”快的声音里满是幸灾乐祸，末了还要加一句，“伤者不好喝酒，剩的酒要不统统给我呗？”

    “什么事了？”诺兰问。

    守门少年对着窗喊了回去：“还——没——呢！”

    “你本就不必独自承受这一切。”莱昂摸了摸她的发，“好好休息，这不是你的错，不要胡思想。”

    窗外，响起希德的大嗓门：“安格鲁！死了没有？”

    诺兰回到查令街58号时，莱昂已在室斗兽场等了他许久。

    蓓姬捂住脸：“对不起，对不起……”

    “我们陪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她脸一白：“安格鲁……他怎么样了？”

    “听说你在给蓓姬造容？”莱昂看向他，“能够承载记忆的容？”

    科恩站在一旁，端着和纱布，张地盯着上翻飞的衣针。

    莱昂说完这些话，便拉开门走了去。接着，门外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莉莉安端着餐盘现在了蓓姬的视野中。

    安格鲁脖疼得很，没力气骂人，于是示意科恩代他回话。

    “你想说什么，”莱昂平静地看着她，“守钟人，还是骨人，或者是想告诫我，千万不能把制作骨人的方法透去，否则对觉醒的族裔而言将是一场灾难？”

    蓓姬面如死灰：“我……”

    回答他的是从窗里丢来的拖鞋和臭袜。

    莱昂看了她心底的顾虑：“你不用有负担，剩的事我来理。”

    希德没有躲，被砸了个正着。

    莉莉安将小盅放在床的小桌上，张开双臂抱住泣的女人：“蓓姬，不是你的错，你只是生病了。”

    “可是……”蓓姬皱眉。

    “我看到了那段记忆。”莱昂没有隐瞒。

    蓓姬惊愕地瞪大了睛。

    蓓姬哑然。

    “手劲不小。”雕塑摸了摸，笑眯眯地嘟囔了一句，“看来没什么大碍嘛。”

    糙厚的安格鲁此刻正在卧房的床上靠着，他的面前摆着一面镜，自己正拿着衣针补血迹斑斑的颈。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为无数人合过伤，竟有一天还要为自己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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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蓓姬愣了愣，脑中的记忆正在缓慢地复苏。染血的地毯，脖上不断冒血的年轻男人，以及惊慌失措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