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用。”她说。

    风险与获利并存，这些理诺兰岂能不明白，但他更在意风险。事关白薇，他输不起。

    09

    白薇惊讶极了：“蛊虫？”

    诺兰想了想：“理论上是这样的，记忆被打散了，自然就比完整的时候要更难获取。”

    事后她慢慢还原当日的场景，那个叫伊莱的男人分明充满了疑。她可以肯定，他现在那个房间绝不是为了看房。

    chapter09 剥离

    白薇打定了主意，于是伸胳膊，从书桌上扯一张纸来，俯在纸上画了贝恩门板上的图腾。

    “你打算答应霍尔的合作？”诺兰显然不满意她的决定。

    火，法雅，巫术，守钟人。

    “也许那桩法雅巫术案会有别的线索呢？”白薇不由得想起了在d347h见到的那个年轻男人。

    “对，”诺兰了，“这原是巫族惯用的伎俩，但也不排除有的黑法师也掌握了饲养巫蛊的方法。这百来年，巫族与黑法师的界线越来越模糊，不少巫师已经向黑法师靠拢。”

    诺兰拿起画纸，仔细地端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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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尔推测得没错，这确实是一桩牵扯了巫术的案。

    她想起他问的话，我们可曾见过？

    见过吗？白薇皱眉，可她对此人毫无印象。

    一条隐隐的线将它们串在了一起，似乎冥冥中等着她去解开。

    诺兰打住这个话题，说起了蓓姬的近况。

    白薇直起，目光炯炯：“我把贝恩的记忆取来并销毁，这样就没有完整的记忆了。”

    白薇思忖了片刻：“守钟人想要知制作骨人的完整方法，他们要么找到第一任守钟人，要么获得关于制作骨人的完整记忆。”

    但，第一任守钟人在翊的封印中，而制作骨人的记忆分散在蓓姬和贝恩上。翊的封印不是那么容易破除的，因此第一任守钟人暂且安全无虞，剩的变数就是蓓姬和贝恩。

    蓓姬彻夜未眠,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脑里有许多细小的蛊虫，她便觉得浑难受，恨不得将那些鬼东西统统挖来。不仅如此, 混沌的大脑里一会儿闪过对安格鲁的歉意, 一会儿又充满对布莱恩的担忧，辗转反侧中, 天已大亮。

    火红的圆环圈住了一骨瘦嶙峋的山羊。山羊断了一截犄角，冷冷地望了过来。

诺兰的眉皱得更。

    “如果，就让这些记忆这么分散着，是不是守钟人就无法获得完整的记忆？”